“房子你不用找了,你今天就被解雇了。这是你胡说八道的惩罚。”

说罢,她转身就走,在走出门的瞬间,武永平冷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如果不信,你就查查他最近的通话记录,尾号0365的到底是不是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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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太阳渐渐向西偏移,何清显在花园里浇花,白希遥已经待在闲置不用的书房里许久了。

她把薄薄的几张纸撕碎了抛出去,漫天白色纸片刷拉拉的洒落在地板。

一双赤裸的小脚踩着纸片,步伐轻快地走了出去。

她赤脚跑去花园,扑进正拿着水管浇花的男人怀里,瓮声瓮气地叫他:“清显哥哥,我们快点搬走吧?这里一点都不好。”

何清显垂眸看她一眼,笑道:“好啊,我都听你的。”

“真的?”她从他怀里抬头,瞪着眼睛问。

“这还有假?真的,真的。”他说着,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白希遥推开他,背着手偏着头,狐疑地围着他绕了一圈,然后突然抢过他手里的水管呲向他。

“骗人骗人!假的假的!我以后都不信你了!”

她脸上带着得意洋洋的笑,好像这只是一场口是心非的玩闹。

何清显猝不及防被淋着这一场“暴雨”,哭笑不得地抹了把脸,冲上去抱住她。

“还闹!怎么又没穿鞋就跑出来希遥,说了几次,不要踩凉水。”

白希遥把水管扔到花坛里,拽着何清显胳膊让他半蹲下来,然后趴在他结实宽阔的背上。

“清显哥哥,你背着我围着花园转一圈吧。”

何清显正要起身,白希遥却又爬了下来。

“算了算了,这个花园不好玩,改天我们去何家花园。”话音未落,她拎着裙角蹬蹬蹬跑了回去。

何清显望着那道步伐急躁的背景,眼神复杂。

白希遥快步走到房间里,穿着被沾湿的衣服倒头栽进被子里,她两手揪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一口咬住被角发出克制的嘶吼声,好像身体被四分五裂,肝胆俱摧,生生地在心口开了一个洞!

心脏怎么会这么多痛?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心口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爱也没有了,恨也没有了,当真是什么都不剩了。

她筋疲力竭地躺在床上,木然地望着天花板,心想:不行,何勖不能丢了,好歹他是个孩子不会骗人的,以后她当个好妈妈,天天守着他,将来他一定会很爱自己的。

可这念头还没成型,白希遥顿时更加难过了。她觉得自己好像活成了白柔,都是一样的为爱煎熬,望不到尽头,又找不到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