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肮脏龌龊的东西,也敢放在本王的床榻上!"
正在旁侧翻阅书籍的容渊,余光扫视到一团乌漆嘛黑的东西,心中突突跳起来。
王府穷到这种地步了?
用如此寒酸的东西。
没有可以直接跟他要,盖如此简陋的被子夜晚能睡好吗?
有些心疼……
吴良夜被突如起来的一声怒喝吓到,双腿软得如两根面条一般,膝盖一弯,差点跪在地上。
他怕王爷忽的再来一句,看清楚,到底谁才是你的主子这类的话。
"王爷恕罪,属下罪该万死!"
吴良夜平定心神,啪地一声跪在地上。
后赶来的苏清野,见状,急忙将吴良夜扶起,"王爷您别怪他,是阿野自作主张。王爷不喜欢这被子放您床上就不放了。"
"放地上就行,晚上阿野睡地上就行。"苏清野见扶吴良夜扶不起来,容渊又气得大发雷霆。
他艰难地咽了口吐沫,逼着自己抬头,对上容渊含怒的双眸,心中起疑。
犯什么病呢这是?
前脚还可怜巴巴求自己别走,后脚就嫌自己的被子简陋。
简陋怎么了,那里面是棉花可是新的,前几日才在太阳底下晒过,暖烘烘的。
而且这眼底透亮,也没什么异常,不像是中毒啊……
"呵~苏清野,你有什么资格来本王的卧房睡?本王答应了吗?"容渊微微扬起带有棱角的下颌,划出一道高傲的弧线。薄唇习惯性的轻抿,牵动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轻笑。
阿野平时聪明得很,怎么今日反倒木讷了,不会真生他气了吧。
看着苏清野捏到发白的指尖和涨红的脸颊,容渊有些不确定。
接着给了苏清野朝后看的眼神。
苏清野顺着容渊的目光看过去,果然注意到了今日的异常。
一道人影!
苏清野在心中给容渊竖起一个大拇哥。
不愧是曾经的战神。
虽然他还未曾告诉他自己的计划,可容渊自己就能猜出他的心中所想。
(你想怎么演?)苏清野回望过去,同样给了容渊一个暗示。
容渊立刻接受到信号,被捏紧的心脏陡然放松下来。
"说话!这样看着本王做什么?本王供你吃喝,给你把做妾文书都从定安侯府要来了,你还想怎样?"
"让本王把你当祖宗一样供起来吗?"原本没有情绪的瞳仁,此刻被怒焰填满,黑不见底,只剩下一片汹涌的潮红。
在一旁观望的人影,满意点头。
容渊果然中了药!
苏清野不甘示弱,既然要搞事,就搞把大的。
最好让容渊把自己关起来那种。
他也好到暗处去,省得皇帝哪天按捺不住,对自己下手。
"容渊!靠你大爷的!小爷忍你很久了!"
"我辛辛苦苦给你治腿,我容易吗?你这不听,那不服的,成天板着一张冰块脸!"
"怎么,我一天到晚为你找想,我还有错了?不就是在你床上放了个简陋点的棉被?"
"那咋啦?还不是你克扣我的吃穿用度,我没办法了!"
苏清野嘴巴失去了往日的克制,小嘴突突地如机关枪一般,子弹扫射之处,片甲不留。
经过这场酣畅淋漓的谩骂,苏清野的心中也是前所未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