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裕哈哈一笑,整个手肘向外撑开,整个人更加的张扬自信。
自然在外面他是不会如此张扬放肆,从来都是秉持着中庸之道,思虑再三才会说出口。
但在自己最喜欢的女儿面前,自然可以多说点。
苏清媛若有所思的听着,白皙粉嫩的手指时不时轻轻摩挲,越听,眼中对苏裕的崇敬之情越难以言表。
不愧是父亲,能看到如此深奥的地步!
"你过几日依旧去和楚人接头,将它交给楚人。注意点,别后边被人跟了尾巴。"苏裕接着话锋一转,从书架的盒子中拿出一个白色的药瓶。
苏裕表情严肃,目光灼灼,与苏清媛对视一眼,将手中的白色药瓶递给她。
苏清媛看着自己眼前的白色药瓶,小巧精致,上面用檀木盖子密封着,还在外面多包了一层纸。
"父亲,怎么还外包着油纸,这是什么药?"
苏清媛说着就要将油纸揭开,将里面的药倒出看看。她为了夺得殿下的欢心,给殿下用了迷香,给其它妾室用的**药。可是耐不住府中那几个妾室近几个月到她的头上撒野。
如果,药效是她想要的效果,偷偷留几颗又何妨。
苏裕原本要将盒子放回书架原处,但见自家女儿有打开油皮封纸的动作,眼中流露出隐隐担忧,急忙制止。
"别打开!"
"为什么父亲?"苏清媛的手一顿,先是一愣,疑惑地抬眸看向苏裕。
"难不成此药有剧毒,碰不得?"
"何止是碰不得,此药无色无味,容易在空气中散播,是让发狂的药。你找个时间送到楚国人的手里。记住,千万别碰这药!"
苏裕眉头一皱,神色冷峻,语气中带着叮嘱和严肃。
"女儿知道了。"
"等容渊死了之后,是不是母亲就可以被接回来了。女儿担心母亲住不惯破旧的寺庙,担心母亲吃不惯那里的粗茶淡饭。"说到此处,苏清媛不禁轻瘦的肩膀微微抖动,幅度越来越大,压抑的呜咽声从喉间溢出。
非说什么母亲是不祥之人,打个破雷就是不祥之人了?
分明是苏清野耍得手段,容渊以势压人!
母亲起居向来有专人服侍,出行有车马相伴,菜肴衣衫皆是上成,
可去到那破寺庙里念经,不知道要吃多少苦!
苏裕看着呜咽如小兽般的女儿,心中也回想起夫人对自己往日饮食起居的精心照顾,无一不是亲力亲为,可自从夫人走后,他连杯茶水都喝的不舒服。
没有王玉娇给他沏的香甜。
心中的悲痛也隐隐被勾了出来。
"就快了。你哥哥快回来了,还立了功,就算这次不成功,你母亲也不会在那破寺庙待太久。"
"是,别哭了。擦擦眼泪,时间差不多你该回去了,别人旁人发现端倪。"
苏裕被女儿哭得揪心,自己也思念夫人,连忙出声安抚,凑上前用手指为女儿擦去眼泪。
夜色漆黑,一切都静悄悄的,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从偏门驶出。
第二日,富贵赌坊。
要来接头,又不想引人注目,自然就要把一件事件做到不露痕迹。
让旁人以为这本就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一件小事。
所以,楚国使臣中,沈逸的得力下属,沈青云在楚国就是一个好赌的形象,又从刚开始就来赌坊赌钱,给世人营造出一个自己好赌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