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野看也不看一旁的大太监,继续一脸痴迷地继续抱着容渊的大腿,雷打不动。
可恶的容渊,一点也不知道管他,昨晚白给他治腿了。
“咱家不吓人,苏姑娘快过来,违抗皇命,是要杀头的!”
这傻子倒是动一动啊,难道让他上手吗?
大太监惆怅。
“阿巴阿巴阿巴,皇命是什么?可以吃吗?义父,阿野饿了,要吃饭!”
这是第一次,苏清野喜欢上傻子这个人设。
仗傻行事,是真的爽!
大太监好像被闷棍堵了嘴一般,一脸苦相,开口说什么也不是,焦躁不已。
他跟傻子完全说不通!
犹豫再三,眉头紧锁,逼着自己跟容渊开口。
"王爷您看?"
容渊还是一副冷漠的样子,眸光暗淡,长眉微蹙,面无表情,冷冷开口。
“本王看什么?”
“咱家能近您的身吗?”
“将苏姑娘带走。”
“本王近日腿愈发疼了。"容渊重重抬眸,望向轮椅上残废的双腿。
大太监被噎了一下,脑门上不自觉地汩汩冒汗,"王爷……您……这不合适……"
容渊声音哽咽,"夜里更是辗转难眠。”
苏清野,是不能带走的。但是皇兄近日私库中好像又进了一笔巨款。
大太监心脏嘭地一跳,如同擂鼓,昔日种种场景重现脑海,又来了又来了。
金銮殿上,有人抨击战王不穿朝服,不敬陛下时,
尚书房,有人上折子参奏战王目无法纪,敛财无度时,
宫中宴会,陛下邀战王饮酒,战王拒绝时,
无一例外,全都是这套说辞!
本王近日腿愈发疼了,辗转难眠,锥心刺骨,
最后可怜巴巴地望着陛下,
【可能是燕楚之战上,臣弟太过爱国,以至于连命也不在乎……没关系的,臣弟愿意。】
这谁顶得住?
“战王殿下为燕国流过血,是咱家不懂事了。”只见大太监屏声静气地甩了甩浮尘,低眉顺眼地上前陪不是。
惹了这位煞神,谁也别想好过。
两队小太监也赶紧乌泱泱跪过去。
“殿下息怒。”
“殿下息怒!”
“公公可有带笔墨来,本王要给皇兄手书一封,以诉兄弟亲情。”容渊俊美的脸庞上绽放起苏清野从未见过的笑容。
眸光潋滟如晴水,俊帅如妖孽的面容焕出玉泽感的光茫。
正在苏清野犯花痴时,
大太监早就带着其它人马重重的叩下几个头后逃之夭夭,不见半分来过的痕迹。
原因无他,容渊每次笑得越灿烂,坑得别人的钱就越多。
他们可不能在战王手上栽了跟头,将陛下的钱送出去。
还什么兄弟亲情,卖苦要钱才是真!
“既然公公走了,那就,小傻子你来写个欠条吧。”
既然皇兄的钱拿不到了,那就苏清野补上吧,他总不能白开一回口。
“三万两。”
容渊笑呵呵地将腿上的小傻子一把拉开,笑眯眯瞧着他,伸出三根手指头。
“什么啊,义父,阿巴阿巴阿巴。”
他才不写。容渊想钱想疯了吧。
“想必公公还没走远,吴良夜,去将公公请回来!”
痴傻模样的苏清野立即恢复正常,满脸质问和怨愤,“不是说你护着我?你就是这么护的?”
“要不是我反应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