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期怎么可能如此轻描淡写地破了他的招式?
众人收起轻蔑之心,青衣水产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脚下一点,跃出桌案,长枪舞动连刺,这次使出了全力,枪尖闪烁突刺,因速度太快显出重影,一时间竟像是有千百只长枪同时刺来。
枪上再度浮出异象,但不是水龙,而是一头四爪青蛟,眼神凶厉,仿佛生出血肉,长着满是獠牙的利口对她咬下。
叶回生抬起左手,屈指轻敲了一下幽蓝剑身,长剑忽地碎开,仿佛杨花,又宛若碎雪浮冰,在空中瞬间散开,仿若无数星子,化作一张大网将青蛟兜住,又有数百碎片拖着流光从它身体穿过,飞琼泄玉一般。
青衣水产握着长枪,如同刺进最坚固的山崖中,竟不得寸进,他牙关紧咬,突然意识到了些许不对劲。
叶回生抛起仅剩的剑柄,同样又是一弹,剑柄忽地化作数只雪雕,双翼扇动时带起阵阵风雪,啼鸣一声,对着青衣水产急扑而去。
青衣水产见状连忙抽回长枪,反手格挡,长枪画圈,又唤出几只小水蛟来,同雪雕搏杀,却无一不被雪雕叼住七寸,一口啄死。
星子般的碎片将蛟龙磨死,又组成一把把无柄小剑,对着青衣水产使出不同的剑招,或抹或挑,剑气纵横,他只好奋力抵挡,焦头烂额。
叶回生负手站在原地,好整以暇,大袖翩然。
啼鸟临涧17
青衣水产周身不断溢出水汽,一波接着一波,一浪又接一浪,如同大海潮涌般向外拍打,每一波都比之前的威力更甚,整座厅堂水汽弥漫,仿佛海水倒灌,已然是动了看家本事。
叶回生不曾动过一步,只是抬起右手放在唇边,打了个呼哨。
剑柄所化的雪雕霎时间扩大身形,个个都有桌面大,羽翼冷白,眼瞳冰蓝,张口一吐,便有数道旋风夹杂着冰雪吹出。
气温骤降,白霜蔓延,弥漫的水汽凝结成冰珠,悬停在空中,晶莹剔透,折射出万千虹彩。
“你就这点本事的话,想要擒下我,恐怕有点困难。”叶回生语气真挚极了,反倒嘲讽力十足。
青衣水产咬牙切齿,怒目而视道:“你根本不是筑基期!”
叶回生诧异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筑基了?”
青衣水产艰难抵挡着剑雨,猝不及防间脸上被划破一道伤口,他的灵力耗费甚多,护体罡气有点维持不住,见状目眦欲裂,大骂道:“你既然不是筑基,为什么假装筑基期的灵力波动,难道不是故意示敌以弱,好引诱我们上钩吗!真是阴险毒辣!不择手段!”
叶回生:“啊?是我让你来演这一出强取豪夺的戏码的?”
她嗤笑一声,慢条斯理地说:“你不知道,这种事想要成功的先决条件,是实力要足够强吗?偷鸡不成蚀把米,还要怪我?这不是倒打一耙吗。”
就比如她自己,非常成功,十分完美。
眼看着剑气愈发凌厉,自己身上的伤口也逐渐加深,青衣水产终于绷不住,冲主位大叫道:“槐老爷!槐老爷救我!”
槐老爷面沉如水,脸色像死了三天一样白,眸光冷冽,“够了!叶姑娘,我看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