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缪强撑着下床要行礼,林安忙去抚他,身上的伤只草草包扎了一下,可不能乱动,一不小心伤口又会裂开。
“我不叫恩公,我叫林安。”
林安又将顾司缪扶回床上,一本正经地告诉顾司缪自己的名字。
嗯?好像是个傻的。
顾司缪心中有了几分计较,听话地躺回床上休憩,他环顾四周打量了一下这个屋子,又破又旧,木门都是修修补补的。
他逃了许久,才逃出来,却又不慎被一伙山匪抓到,那山匪头子见他生得花容月貌竟想强占他当压寨夫人,顾司缪自是不肯,找准机会便又逃了,只是身上被砍了几刀,新伤加旧伤,让他再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这些事情顾司缪懒得说与林安听,说了他一个傻子也不一定懂什么意思,只说自己探亲路上遇到了劫匪,就他一人逃了出来。
说到伤心处,顾司缪仗着自己一张漂亮的脸,还假意流下几滴泪。
“若不是林大哥你救了我,只怕此刻我早已在阴曹地府了,呜呜···”
“不哭不哭,痛痛飞走,痛痛飞走。”
粗糙的指腹触碰上滑腻的肌肤,林安动作轻柔地为顾司缪擦去眼泪,又捧起他的手,对着上面的伤口轻轻吹气。
跟哄小孩似的。
顾司缪冷眼瞧着傻子的动作,待傻子抬起头来,又眼含热泪地朝他感激一笑,傻子看呆了,也跟着嘿嘿笑起来。
顾司缪哄着林安将他留了下来,因他年纪比林安小,又哄着林安与他以兄弟相称,他叫林安为林安哥,而林安则叫他小顾,可林安却总爱叫他缪缪,跟喊女孩子的名字似的。
若是放在从前,像林安这样的大傻个顾司缪是正眼都不会瞧上一眼的,可今时不同往日,他早已不是从前的顾家大少爷了,没权没势的任何人都能随意欺凌他,不过···
顾司缪端坐在桌前,吃着傻子省下来的、逢年过节才会拿出来的精细面粉制成的馒头,斜眼去看正背对着他弯腰生火的傻子。
他现在有了个身强力壮的傻子不是吗,虽然傻,但那一身蛮力,一路上完全能够护着他的,平日里还能好好伺候他。
顾司缪上下打量着林安,林安身材高大,宽肩窄腰,那粗布衣都裹不住身上紧实又饱满的肌肉,他的臀部是男人少有的丰腴,又大又圆,平日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顾司缪跟在他身后时,眼睛总忍不住去乱瞟,有好几次他都差点忍不住伸手去抓捏那肥臀,想知道是不是和他想象中的那样柔软。
“林安哥,今晚···一起睡吧。”
顾司缪将手中的馒头吃完,走到林安身边蹲下,捡起边上的柴火一边同他说话一边帮忙,他与林安紧紧地挨着,隔着薄薄的衣物他能感受到那坚实有力的臂膀和温度。
“啊?可你有伤,我大,会碰到。”
林安皱着眉担忧地望着顾司缪,有些小声地回绝着他。
顾司缪的脸色比刚来这时红润来了不少,可唇色还是苍白的,那身上的伤很重,也幸亏命大,在林安潦草的包扎下竟是止住了血,吃了些林安不知从哪儿找来的药草熬成的药,顾司缪竟渐渐好了起来。
“就和我一起睡嘛,好不好嘛,林安哥。”
“我已经好了,林安哥。晚上一个人睡我害怕,总是睡不好,有林安哥在一旁我就不怕了,林安哥身上还暖暖的,我好喜欢。”
顾司缪先是可怜兮兮地求着,之后又夸林安,还伸手去捏林安肌肉鼓鼓的手臂,那手臂传来的力量感,让顾司缪的手一阵发热接着那热便传至了全身。
很奇怪的感觉,他刻意将那感觉忽略掉。
“好···好吧,我在,缪缪不怕。”
玉势夜晚,两人便一同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