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处来。如今她倒是越发不出门了,过来请安的时候也坐在门口,离全哥儿更是远远的,从来不靠近三尺内。只要她识趣,我自也不会刁难她,横竖就算没了她,这宫里自也有别的侧妃,各种出身性情,我还对谁另眼相看不成?静妃是静妃,卫侧妃是卫侧妃,其实也都是各自的日子,只看她自个儿想不想得通了。”
郑明珠深以为然,外头进来一个宫女回道:“小河子从上书房回来了,回县主的话,武安侯老爷点了头,请县主放心回府就是。”
郑明珠总算放下一颗心来,那宫女见郑明珠无话,又回太子妃:“吴侧妃遣人来回娘娘,白才人似乎有些不大好,是不是宣太医来瞧瞧。”
太子妃就吩咐道:“那就取我的对牌宣太医来给白才人瞧。”
唔,太子妃重新理事了。
看来这位吴侧妃在太子妃怀孕期间掌了东宫大权,还是没掌太久啊,也不知握热了没。
太子妃转头一见郑明珠亮晶晶的眼睛,一脸好像有什么八卦快点告诉我的神情,不由的就笑了:“白才人是吴侧妃宫中服侍的宫女,那回太子喝了酒,歇在吴侧妃宫里,吴侧妃就遣了白才人服侍,上月查出来有了身孕,便封了才人的品级。”
啊,她问的不是这种八卦啊,这种尴尬的八卦……郑明珠忙笑道:“谁问这个呢,我是说,上回不是说娘娘有着身孕,吴侧妃暂时理事么?如今变了?”
太子妃笑道:“既是暂理,那自是不长久的。”
这样淡淡道来,气定神闲,真是叫人佩服。
不一会儿,郑明珠抱了宝哥儿告辞,全哥儿颇舍不得,拉着宝哥儿的手依依不舍,太子妃笑道:“他们哥两倒是投契。”
郑明珠刚走到东宫前殿门口,就见太监引着小苏太医走甬路进来,见了郑明珠,站着行礼道:“给县主请安。”
郑明珠点点头,说了一句话,看着他进去了,才问身边的宫女:“东宫都是宣太医都是宣苏大人吗?”
那宫女笑回道:“自从苏大人在太医院供职以来,太子爷十分赏识,就是娘娘也说似乎有医缘,怀着睿王爷的时候就总宣苏大人。且上月睿王爷不大好,偏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也吃得下奶,就是整天都一直哭,小声的哼两声那种,脸又红红的,看起来难受的很,娘娘急的了不得,宣了苏大人来看了看,说是取风,奴婢也不懂的,只听到一耳朵,也没给药,就是在睿郡王身上捏了几处,竟就不哭了,安稳的睡着了,第二日拉了一回肚子,便再也没这样着了,可不是好了么?苏大人真是妙手!便太陛下知道了,也很欢喜,赏了苏大人一盘金子呢。如今咱们东宫谁有点不好了,都爱宣苏大人进来伺候。”
郑明珠从宫门口走到轿子跟前,这位宫女对苏大人的仰慕还没说完,郑明珠一句话也插不进去,只是想,到底是奴才像了主子的脾气,话最多呢?还是她真是太仰慕苏大人了呢?
郑明珠抱着宝哥儿回了府里,陈颐鸿已经打发人来问了,又把今儿家里头的事儿回了郑明珠,郑明珠知道看住了陈颐青,便再没有不放心的了。
到了晚间,原本应该在宫里的陈熙华竟然回府来了。
刚到了家就传郑明珠来问话,郑明珠回道:“媳妇是听三弟说,二弟或是要做点什么,便不放心,只得来宫里寻爹爹。如今离二弟的好日子两个月不到了,万不能出什么纰漏才是。”
陈熙华道:“能有什么纰漏?”
郑明珠低头不语。
陈熙华便吩咐传陈颐鸿,陈颐鸿倒是老老实实的说:“儿子听大哥吩咐,多看着二哥一些,昨儿审了二哥身边的小子,听说二哥要上本推迟婚期,儿子急了,才来回嫂子,嫂子吩咐看着二哥。”
陈熙华大怒,啪的一拍桌子:“这个混账!找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