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还有的是。

待她平复下来,又轻柔的将人放平,把妊娠油倒在手里搓开,匀匀涂在肚子上,反复轻缓按摩。

做完,才放下她裙摆,把人圈进怀里。

按摩,涂妊娠油,都是他每天的必做功课。

他家小孕妇那么爱美,他不能让她长出一条纹。

“下周我让袁泽替你办入学。”墨廷深臂弯圈着柔软身子,下颌抵在柔软的发顶,事后的嗓音有些低哑。

怀里人娇懒的“嗯”了一声,小脑袋动动,蹭了蹭他。

奶被榨干,浑身的劲儿仿佛也被吸走了,整个人软绵绵轻飘飘的。

他又把人揽得更紧,吻吻馨香的发顶,餍足低叹。

桃蜜开学报道时,只让人代办了手续,向学院申请了延缓入学。

导师给她发了两个压缩包的文献和书单,好一些还都是外文文献。

可她的英语也就是能过四级的水平。

桃蜜趿拉着拖鞋,从梳妆台上成堆的护肤品下,扒拉出积灰的电脑。

开机密码多少来着?

机翻出的句子驴头不对马嘴,竟然也能让人看得懂。

她能对着半生不熟的文章生嚼,墨廷深却看不下去,每天帮她翻译文献。

于是便被迫汲取了一系列舞蹈理论知识,甚至能对西方艺术史侃侃而谈。

桃蜜在舞蹈表演上既有扎实功底又有大赛经验,但在理论研究上,只能算是个初学者。

她一边恶补舞蹈理论,一边看团队给她筛选的剧本。

工作学习之余,每天种菜逗猫,等她的亲亲老公回家,抱着她亲亲滚圆的肚子,再窝在臂弯里听他给儿子胎教。

当了妈的噜噜肥出了蒜瓣毛,整只猫像个大鸡毛掸子,四脚朝天的摊在地上,很不像话的露出两排奶头。

豆乳依旧是那副猪样,每天睡醒隔窗骂鸟,跑到院子里撒欢儿,手欠的去惹小池塘里的鱼,折腾她的豆角架,再把自己滚的一身土。

到了孕晚期,桃蜜肚子大的擦不到屁股,每次只能坐在马桶上,娇娇气气的喊他来擦。

侧躺着肚子悬空,平躺太重,怎么睡都不舒服,起身需要他扶,洗澡洗头吹头发都是他亲力亲为。

墨廷深每天睡前要忙活一个多小时帮她按摩涂油,夜里也基本睡不实,起夜五六次扶她去厕所,帮她盖被子。

做一个好老公不容易。

可怀孕的所有不适都是她在承受,他能做的那么多,却又那么少。

B超单上显示宝宝有六斤重了,他手里掂了一摞书,心里衡量着重量,往肚子上一放。

压的他直皱眉。

心中一阵复杂疼惜,身侧的人却睡的咂吧嘴儿。

他无奈失笑。

自己还是个宝宝呢,就要给他生宝宝了。

离预产期还剩半个月时,墨廷深就叨叨着让她住院。

桃蜜不听。

她胎相一直很稳,又没有见过红。

可嘚瑟没过半天,当天晚上,羊水就破了。

一股热流顺着腿流下,从二楼楼梯一直到一楼客厅,一地的羊水踪迹。

还在慌张无措,就被他抱起往外走。

桃蜜能感觉到,抱着她的手臂都在抖,胸膛十分紧绷。

莫名的,心就不慌了。

“宝宝不怕,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他口中喃喃的安抚她,倒更像是在安抚自己,从眼底到指尖,就没有一处不泄露内心慌乱。

“开快点儿,稳点儿慢点儿。”他焦急催促,说话都前后矛盾。

送进医院后,已经开了两指。

桃蜜真的感觉自己马上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