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半,岑璋无缝切换,接入视频会议。
大宗商品行情不稳,市场扑朔迷离,今盏国际银行在全球大宗商品交易市场的资金占比不低,今晚岑璋的重要工作就是听取来自三大金融城的负责人汇报。
会议气氛不算好,岑璋欠奉态度,几位分区负责人颇有压力。岑璋在公事上向来爽快,他不给态度,通常就意味着,他很不满意。
十点,岑铭还没睡,拎着作业本来找他,说题目不会做。岑璋暂停会议五分钟,替儿子把奥数题解了,然后继续开会。在场几位高管也都是做了父母的人,亲眼见到岑璋鸡娃的一面,心里的震撼可想而知。
连岑董都免不了要在半夜鸡娃,如今为人父母是真苦啊……
凌晨,视频会议堪堪进入尾声。
岑璋翻过一页文件,做最后交代:“大宗商品这块,今盏国际银行的一级风险评估要重做”
话音未落,“砰!”,惊天动地一声响,黄扬径直闯入办公室。
岑璋随手将钢笔放下,表情很不悦:“没叫你,进来做什么?”
黄扬手握电话,喘得不像话。
他神情慌乱,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岑董!医院,医院来电,韦总出事了”
韦荞醒来是在救护车上。
她猛地坐起,脑中几乎有爆裂之感。两位医生忙不迭扶着她,要她躺下。韦荞扶着额头,摸到厚厚绷带。绷带上有血迹渗出,血腥味弥漫,在五脏六腑横冲直撞。
“我这是在”
几个字,嗓音干哑得不像话,好似将死之人被险险拉回,尚未脱离垂死边缘。
刚才怎么了?
她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