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应。
他声音略略抬高:“韦荞!”
她还是不应。
旋转楼梯从未如此狭窄,竟容不下两人并肩。
许立帷追下楼,韦荞已快步走至庭院,他心里一紧,生平第一回尝到留人滋味。葡~萄
他追上她,拉住她的左臂:“韦荞,我们谈几句。”
“我没什么好说的。”
她用力挣开他的手,转身面对他,将意思全数讲明白:“我和赵江河之间的事,跟你没关系。你在道森是去是留,也和我没关系。我不会干涉你的去留,你放心。”
许立帷声音坚定:“韦荞,你不能这样一走了之。”
“我不能?”
韦荞冷笑:“赵家出钱培养我,我为道森卖命十几年,当初连岑铭都不惜丢下不管,把道森控股的市值做到历史最高,该还的都还了,还要我怎样?”
“你考虑过岑璋吗?”
许立帷正色,提醒她:“岑璋绕开董事会批了那么大一笔财务投资给道森,如果被市场知道你辞职,你知道岑璋会亏进去多少?”
岑璋结束隔离,亲自飞了一趟四北城。
蒋宗宁一看见他就头痛,被岑璋盯上的人,最后十之八九都会妥协,何况他是为韦荞。恒隆银行被岑璋盯得不得安生,上上下下日子都不好过,蒋宗宁最后被他搞怕了,提了个条件:“你过来,打一场,你赢了我就退出东南芯片项目。”
岑璋不置可否,不痛不痒地去了。
地点约在蒋宗宁的嘉祥花苑,庭院内设比赛专用网球场,岑璋开了辆法拉利,一身短袖短裤地下车,拿了车里的网球包往肩上一甩,一副完成KPI模样地去了。
蒋宗宁正等着他,一身衬衫西裤穿着,显然没打算要下场。他身旁站了个年轻女孩,扎马尾,白球鞋,一副大学生模样。她手里拿着网球拍,蒋宗宁正握着她的手教她抓网试力度。
小女孩很兴奋,不断求证:“真的是岑璋吗?就是那个连续四年赢了‘泰利斯’大学生网球公开赛的岑璋?”
蒋宗宁:“嗯。”
在大学生网球界,岑璋很有名,女孩不是例外,很有点偶像情结:“这么厉害的人,怎么肯陪我练球啊?我水平很菜的。”
蒋宗宁大言不惭:“你拿他练手就是了,他有事求我,不会不来的。”
岑璋:“……”
这年头做生意真不容易,他一把年纪了还要当人陪练。
两人正聊着,一侧身,就看见岑璋站在后面,表情复杂地来当陪练。
女孩明显一愣。
岑璋一张脸生得好,又是冷白皮,穿了运动服往阳光下一站就像个临近毕业的大学生,完全看不到常年跟人斗死斗活的名利场之味。
小女孩看着他都有点脸红了,不确定地问:“二叔,我要叫他‘岑叔叔’吗?他几岁啊?好年轻。”
蒋宗宁知道岑璋那张脸是出了名的具有欺骗性,但亲眼见识还是别有滋味,他指指正从包里拿网球拍的岑璋,把岑璋的私人信息卖得很彻底:“他儿子都七岁了,你说他多大?早就是‘叔叔’的年纪了。”
岑璋:“……”
一场球,打足两小时。
业余大学生在岑璋面前的实力可以忽略不计,蒋宗宁心里清楚,岑璋应该挺无聊的。岑璋就是这点好,无论干什么事,一旦下场了,都会认真去做,很少会中途走人,不尊重对手。何况,对手是大学生,本身力量就不对等。岑璋看见她眼里有光,最后一球他故意打偏,让她赢了。
女孩伸手欢呼。
他这放水的伎俩没逃过蒋宗宁的眼睛,完事后岑璋拿着球拍下场,蒋宗宁支开旁人,一声问:“我不是告诉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