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迟把他按回床上,“别乱动,躺好了。”

“许学长......”白小洲又往他身上凑。

“别别别。”许迟看明白了他想干嘛,无奈道,“你还发着烧呢,我要是现在把你办了,我成什么人了?”

他和白小洲交往已有一两个月,该亲也亲过了,该摸了摸过了,其实也差不多到了该全垒打的时候,只不过小学弟一直有点害羞,他也没舍得辣手摧花。而且今天又莫名其妙跑出来个男朋友,搞得他现在也没什么心情。

白小洲把脸藏在被子里,羞怯怯地露出一双眼睛,“许学长,我们还可以继续交往吗?”

可爱小学弟主动投怀送抱,许迟倒是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只是他总不免想起,那个一脸苍白、自称是小洲男朋友的青年......

白小洲又开始眼泪汪汪,“我真的很喜欢你......”

许迟见他又要哭,赶紧说,“行吧行吧,你别哭你别哭。”这小崽子一哭他就脑仁儿疼。

“你今晚现在我这里住下,明天早晨我送你回学校吧。”

白小洲一脸期待地,“那我以后还能来这里找你吗?”

许迟先是迟疑地点点头,但还是有点担心,“不过,你得先说老实话,你真分手了?”

别又让老子莫名其妙当了男小三儿。

白小洲恍惚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沈澈那张美丽而苍白的脸,只是一瞬间,而后轻轻点了点头。

沈澈连烧了三天,醒了又睡、睡了又醒,浑浑噩噩之间只感觉豆花在舔他的脸。

有好几次,他差点以为自己会这么静悄悄地死掉。他甚至在想,死了之后会不会像鬼故事里那样,被自家豆花吃掉半张脸呢?

谁知道他在床上挺尸了三天,身上的热度竟渐渐退去了。

等到他终于有力气下床,洗了澡、吃了点东西,又把发烧时被汗水弄湿床单被罩统统洗干净了一遍之后,他才发现,空荡荡的房子里,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室内的灯没有开,渐渐有了种令人捉摸不定的晦暗。他靠坐在沙发上,安静了许久。

豆花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走过来钻进他的怀里,温顺地靠着他。

沈澈问,“你在等他吗?”

豆花在他怀里蹭了蹭,用它亮蓝色的圆眼睛看他。

沈澈说,“他不会回来了。”

他抱起豆花放在旁边,略微坐直身体,心里七七八八地算了下,然后将一笔钱转到了白小洲的账户上。那数目差不多够小洲剩下两年读书和生活的费用。

这样,也算是做一个了断。

他不喜欢在感情上拖拖拉拉,一旦放手,就绝对不会回头。

第五章

转眼到了十一月份,已是初冬时节。

自从白小洲走后,沈澈又断断续续病了几场,一个人去医院看病据说是被列为“人生最悲惨的十件事”排行榜第一名的惨事也经历了几遭,血红蛋白和血小板一直低靡,医生开了不少刺激造血的药物,药吃得多了,钱包就扁了。

再加上他也不知是哪根神经不对,手一抖就把小说里一个颇有人气的男配给写死了。编辑恨不得把他锤死,读者们也气得群起而攻,纷纷留言骂他江郎才尽,脱粉了好几波。

他起初还有些作者的傲骨,只说,这是剧情需要,你们爱看不看铃木光司先生曾说:让所有人都认同的文字根本称不上表达。

然而稿费又变少了,他才不得不向现实低头,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他看着文稿里已然死去的男配,恨不得立刻改行去写重生文。

现在住着的公寓快要负担不起,房租拖了几日,房东赶人的架势已经愈发明显。正好租房合同马上到期,他便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