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洲也从酒店赶了过来,脸上还带着血,他看见许迟的背影就冲了过去,失魂落魄地问道,“澈哥呢?他在哪里?”

许迟一见白小洲,脑子里轰一下炸开,上去狠狠一个耳刮子把他扇翻在地上,又揪起领子把人按在墙上,咬牙切齿地,“你还敢过来?!你给我等着,沈澈要是有什么事,你也别想活!”

“我不是弄伤澈哥的......呜呜......我只是想和他重新开始......”白小洲捂着被扇出血的嘴角,哭着说,“我喜欢他......他也对我还有感情......”

“放你妈的狗屁!”许迟又一个耳光狠扇过去,“他是倒了什么血霉才遇上你这么个畜生!我告诉你白小洲,从今往后,你别想再见到他!”

白小洲被扇得耳鸣目眩,气若游丝地喃喃道,“我知道错了......是我对不起澈哥......他对我那么好......等我毕业以后,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他......”

许迟冷笑一声,“你还想毕业?”

白小洲愣了一下,脸上渐渐生出惊恐的神色,他差点忘了许迟已经是B大的教授,而且家里似乎还有一些说不清的背景,许迟要是想整垮自己,再容易不过。他还来不及细想,就又被按着脖子压在地上,那拳头落在他身上的力度,让他几乎以为自己会被生生打死,血从鼻子和嘴巴里流出来,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路过的护士和保安连忙跑过来劝架,好几个人生拖硬拽地拉开了已经打红了眼睛的许迟,白小洲被揍破了胆,再也不敢多留,趁乱连滚带爬地跑掉了。

劝架的人渐渐散了,许迟颓然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他眼下也顾不上再管那小畜生,他一颗心全都悬在沈澈身上。

又等了很久,有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许迟立马上前询问手术情况。

“你是患者家属?”医生在一身手术服下,只露出两只没什么耐性的眼睛,“你们家属心可真够大的,患者这种病,最怕发生外伤,你们平时是怎么护理的,生怕他不发病啊。”

许迟压抑住想揍人的冲动,又问,“医生,他现在什么情况?伤得重不重?会不会醒不过来?”

“患者没什么大问题,虽然断端刺破了胸膜,但是好在没有引起血气胸,全麻手术术后两到三小时后就能清醒。”

许迟松了一口气,这才发觉自己后背都湿透了。

医生又嘱咐道,“患者这个情况以后千万要小心,下次就不一定有这么幸运了。”

沈澈在手术之后被转到了加护病房,许迟换上医用的手术服,又经过了层层消毒,才能进去看护。

监护仪发出刺刺啦啦的声响,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十分刺耳,沈澈呼吸微弱,脸色也是过分的苍白,表情却并不痛苦,因为麻药的作用,他还觉不出痛,很平静舒适地沉睡着,睫毛下面是一片朦胧的阴影,嘴唇有一点翘,既温柔又天真的样子。

许迟坐了一阵,心里渐渐生出一股安定的力量。他第一次有了这样真切的感觉,他的人生里不止有他自己,如果没有了沈澈,那么他余下的时日,就都仿佛是凭空多余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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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还好,沈澈没事,他的心才重新有了可以安放的地方。

沈澈在晚上的时候醒过来,许迟便叫来医生,医生过来检查了一遍,推了杜冷丁,用了镇痛药物,又挂了消炎药水才离开。

许迟坐在沈澈身边,用沾湿的棉签帮他擦拭嘴唇止渴,轻声问,“感觉怎么样?伤口疼不疼?”

沈澈迷茫地看了他一阵,过了半晌才虚弱地开口,“我怎么了......”

许迟见他要起身,连忙说,“别动,你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