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平静的看着我,唇却因为刚刚的激吻而艳红。

我捏着他的下巴都手指猛地用力,嗓音染上怒火,“你不是说不做狗了吗?”

“……不做了。”

君信哑然着嗓音这样开口,眸子的晦暗浓重。

他的体温还是传递到我身上,炙热又温暖。

他又重复了一遍,“不做了。”

君信的这句话似乎是在喃喃低语着,嗓音哑然,大抵只有靠近他才能听见。

随后他很干脆的松开攀住我的手,目光不再注视我。

抿了抿下唇,抬眸看了一眼惊朗,随后转身离开,旁边侍奉的太监谦卑的追上去。

我有些愣然,他这般莫名其妙的行为毫无意义,不是道别不是不舍,只是这般简单的就走了。

我原以为他还会哭出来。

昨天夜里下了一场小雪,天气也寒冷,每当脚步踩在那层薄雪上时总发出“咯噔咯噔”的脚步声,这处只有我们几人的地方只有君信离去的背影。

他走得缓慢又平稳,黑衣在地面上雪的映衬下更加显眼。

我能瞧着他离开的脚步不卑不亢又稳健,发丝随着风微微飘动。

他说不做狗了。

我抬眸也看了看惊朗,他睁开眸子冷冽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上了马车。

我不动声色的默默上了马车,倒是也想揪住他的衣服问问他的感受。

他闭目养神,眉尖微蹙,似乎看我一眼都是嫌恶,他旁边的小姑娘更是拿恶狠狠的表情看着我,似乎不是惊朗在旁边她便要将我生吞活剥。

我微微皱起眉头。

等那小姑娘下车休息的时候我看着还在闭目养神的惊朗,脚放在了他的腿上,语气确凿。

“你在生气。”

惊朗闻声动了动眸子,睫毛微微颤抖,许久他才发出低沉的声音。

“……嗯。”

“你在为什么生气?”我不解。

他猛地睁开眸子看着我,唇角微微勾起讽刺的笑意,眸子更加冰冷,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

“你说呢?”

我说不出来。

他看了看窗外的雪色,唇微微吐出一口白雾,说。

“我无时无刻都在想杀了你。”

“嗯。”

我回答的干脆利落,谁都想杀我,我又不是不知道,我总能在梦里梦到他狠戾的眼神和凶狠的杀意,然后再窒息。

他的脖颈因为微微侧头而露出漂亮流畅的线条,像是勾引人咬上去一样。

他并非显老的人,大抵是双儿的特性,还如俊朗的青年般,抬眸却隐隐带着媚意,又被他的冷漠掩去。

“我与你纠缠了半生,你浪费了……我半生。”

他顿了顿开口,猛地,嗓音染上了冷漠。

“我的儿子在和你拥吻。”

“你觉得,我该生气吗?”

他几乎没有这般长的话,惊朗向来成熟稳重沉默寡言,只有床上叫得多,逼得急了顶多拿冷漠的眼神看我。

他的嗓音平淡,看着窗外的雪色这般开口,我看见他俊美的侧脸微微染上霜华,柔软的雪花落到他高挺的鼻尖上,瞬间融成水珠。

我怔了怔,伸出手,指尖触碰到了他鼻尖,抹去那滴水珠。

惊朗顿了顿,反射性的戒备让他颤抖,可数十年的禁脔生活让他比谁都熟悉我的气息,如狼的警惕终究是没有发挥上用场。

然后雪花又落到他唇上。

我大抵是鬼使神差,凑过去要吻他的唇,想要吮吸去那滴落雪。

惊朗知道了我的动作,只是眼神躲闪的瞥过去,睫毛微微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