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恬在座椅上肆意温存,亲得难分难舍……
她以为她都忘了的。
原来,也不过是以为。
她开了车载音响,系了安全带,打了转向灯,准备挂档出去。音响里,电台正在放送歌曲,悲伤忧郁的粤语在狭小的车厢内回荡:“和谁在一起都用来供你相比,就算了不起只可做到我知己,谁若寄望替代你最尾都要放弃只好退避……”
时懿挂档的动作又停了下来,情绪完全被带了进去。歌声如泣如诉,歌词字字句句好像都在唱傅斯恬、在唱她们自己,时懿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叹了口气,揉了揉额头,对自己投降。
她松开挂档的手,从副驾驶座的包里取出手机,打开浏览器,熟练地在企业查询页面里输入了“海城时膳餐饮有限公司”这几个大字。
公司详情页面很快就跳了出来,时懿摩挲了一下指尖,蹙眉点了进去。
公司是成立于去年的,法人是傅斯恬,股东是两个自然人,一个傅斯恬,占股30%,一个是……江雪玫。
时懿看着那个“江”字,呼吸无意识的顿住。
江雪玫,姓江……是傅斯恬亲生母亲,或者亲生母亲那边的人吗?
她点开江雪玫的词条,江雪玫名下还关联着三家企业,注册资本都不低。
所以,她靠的可能是自己母亲那边的人脉和资源?
靳明若也说了,傅斯恬应该还没有结婚。
她腕上还戴着她送她的定情手表,她给公司取名叫“时”膳,她还记得她的口味……一瞬间,一个无法控制的猜想在时懿脑海里浮现、无法自欺的欢喜在她心底无边蔓延。时懿矛盾地咬唇,笼在眉头的冰寒却不自觉地化开了。
她又仔细地审阅了好久公司的其他信息,看不出什么了。
她熄掉屏幕,握着手机在座位上静坐几秒,放下了手机,关掉音响,驱车驶出停车场,驶向了淮北路。
她不知道她要开来这里做什么,只是心里有一个冲动,滚烫热切的,驱使着她要来到这里。
她没有真的开到南原餐厅,把车停在了与南原餐厅隔了一整条马路的斜对面停靠点,坐在车里,逆着路灯与霓虹灯的光晕,在夜色中遥望着这座装着傅斯恬的建筑。
这是一条支路,傍着一个人工湖,一整片建筑群都是中高档餐厅和酒店。车流量并不算大,但时不时就会有一辆辆洗得崭新锃亮的豪车拐过路口,驶进这一片建筑群的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