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哭她。
遇见时懿,是她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幸福。而时懿遇见她,是人生中最大的不幸吧……
她放弃了挣扎,由着时懿扶她下床了。站直身体的一瞬间,剧痛再次传来,有什么直往胸口上涌。她捂着嘴,在时懿的支撑下都走不稳路,平日里几秒钟就能走到的卫生间,她挪了半分钟才挪到,痛得直不起腰,在马桶旁,吐到蹲都蹲不住。
时懿蹲着给她靠,拍着她的背,仰着头,颌颈线条绷得很紧,一声不吭。
连黄色的胆汁都吐不出来了,傅斯恬筋疲力竭,靠着墙喘息,脸上湿漉一片,分不清是泪还是汗。
时懿用衣袖给她擦脸、擦嘴。而后,她背对着蹲在她的身前,说:“上来,我背你。”
傅斯恬用气声推辞:“不用……”
时懿重复:“上来。”说着,她反手摸着傅斯恬的手臂,回过头凝视着她。
傅斯恬还想拒绝的,可是,她看清了时懿的眼。
时懿的眼里没有光了,只有寂寂的雾霭与浓得散不开的沉郁。
傅斯恬的心再一次被撕裂。怎么办,要怎么办,她才能把那种光还给时懿啊。
时懿放柔了语气,又说了一遍:“斯恬,上来。”眼神里是隐隐的哀求与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