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2 / 2)

之路,宇文兄还是别去招惹他的好。”

他本想再说些什么,奈何裴筠庭已回屋,只得讪讪地坐回去。

将人送走后,陆时逸问裴筠庭:“二小姐究竟想做什么?又是请客又是展露才学的。”

她并未对陆时逸的敏锐感到讶异:“我原想,他们中或许有愿意到阅微堂来任教的,席间听闻那位王姑娘的事迹,又生出了点别的想法……且看吧,若他们志不在此,我亦不会强求。”

……

丞相府。

韩逋同眼前情绪几近失控的燕怀泽两两相望,竟是一无二致的憔悴,韩逋更是苍老了不少,近日都告病在家,未去上朝。

纯妃的死,对他来说何尝不是莫大的打击。

自她离去的那日起,他便料想过这一时刻的到来,现在终于瞒不住了。

燕怀泽步步逼近,步步都宛若踩在锋利的刀刃上,接受凌迟的酷刑:“韩相,本王问你,你与母妃究竟是何关系?又是从何时开始的我和阿情,究竟是谁的骨肉?”

末尾那句话,他说得格外艰难。

火炉里的煤炭爆发一声脆响,如同燕怀泽绷紧的最后一根弦。

相顾无言间,韩逋缓缓开口:“其实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真相!”燕怀泽儒雅尽失,额角青筋冒起,喘着粗气,整张脸因气愤恼怒而涨得通红。

“是。”他目光隐含痛色,“当年我与你母亲青梅竹马,好事将近,却因一道圣旨被拆散,但我们仍放不下彼此,遂决定私通。表面她是主我为臣,背地里我们是彼此亲密无间的情人……早在入宫前夜,我与她便有了夫妻之实,至死不渝。你是我和鳐娘的孩子,阿情则是实打实的皇族血脉。”

“你要理解你母妃,虽然你的身世……但她是一心替你着想的。”

“我不理解,也不能理解。”燕怀泽哽咽道,“为什么没告诉我真相?我情愿从一开始就不被生下来!”

紧接着,他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委屈,积攒的情绪如瓢泼大雨般迸发,边笑边流泪,听着像哀鸣,又像命运鸣响的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