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残次品回来送他。

“这是什么?”江鹤苓问。

“红珊瑚。”闻弈将耳钉取出来,替江鹤苓戴在了他空荡已久的右边耳垂上,那处尚未褪去绯色,此时又添艳红,有种绮丽的张杨美感。

闻弈很满意,他俯首落下一吻,又低声说:“放心,这里面没有定位。”

江鹤苓心头一震,瞳孔很轻地收缩了一瞬。

闻弈抬起头望着他,笑得很温柔:“说了让你走,就不会阻止你。”

江鹤苓说不出话,压在心底的酸意似乎又有了翻涌的趋势。

闻弈又低头吻他:“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也太考验我了。”

这个吻很温柔,纯粹的唇齿碾磨,是不沾情欲的温存。

仿佛他们说出口的那些试探,又或是藏在心里的隐瞒,都在融在了这个吻里,不寻原有,也不问之后。

江鹤苓细想了一下,猜测闻弈可能是在走出红尘,被沈婷找到的时候,猜到了耳钉有问题。

红尘的老板不简单,整个会所都装了信号干扰器,耳钉的信号被屏蔽,沈婷无法确定江鹤苓的具体位置,直到闻弈走出红尘。

而闻弈,在明知道耳钉有问题的情况下,还是把它定在腺体上,从未取下。

闻弈比江鹤苓想象中还要敏锐,也比他想象中还要情深义重。

嵌入他腺体上的那枚耳钉,是他自愿的束缚,也是他无畏的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