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艾斯的走私犯的死亡或许和他有关,但他也不会觉得抱歉。

“行吧。”沈婷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江鹤苓了,知道这家伙有仇必报,反正被送到安城监狱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安城监狱后续的事儿,江鹤苓知道父亲会替他善后,自然也没有多问,此时闻弈提起,他便往这方面想了想。

“除了这个,闻弈还说了什么吗?”江鹤苓问。

“没说什么,就说他一会儿还要来找你谈。”沈婷的口吻带着几分无奈,瞧见江鹤苓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沈婷嘿了一声,又道,“我说你这么躲着他是要干什么啊?睡了人家不想负责啊。”

江鹤苓眉心皱得更狠了:“你误会了,没有睡,也没有躲。”

沈婷不是很相信地撇了撇嘴,就又听江鹤苓说:“只是单纯地不想看见他。”

很烦。

江鹤苓的处事风格其实很简单,不关他的事儿他不会管,有关的事,则奉行礼尚往来的原则,别人敬他三分他便礼待别人三分,若是旁人欺他,那自然是要以恶报恶。

对待大多数事,江鹤苓都游刃有余,唯独对上闻弈这个没脸没皮蛮不讲理的,杀不能杀,赶不能赶,只能眼不见心不烦。

沈婷还想继续八卦,却忽然瞧见阳台外的栏杆边翻出一道矫健身影。

那人身高腿长,海风吹起他的头发,露出一张俊脸,不是闻弈又是谁。

“呃……好像你不看不行了。”沈婷看着他身后,喃喃道。

江鹤苓循着她的视线回头,隔着半掩着的玻璃门,就见闻弈冲他挥手微笑。

“……”

闻弈这一出暗度陈仓,沈婷着实钦佩,啧啧有声道:“这小子,为了你可真是煞费心机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沈婷就从江鹤苓的房间里退了出去。

闻弈刚才看沈婷泡咖啡的时候就猜江鹤苓可能不是在睡觉,他见沈婷不知道安城监狱的事儿,就故意吊她胃口,之后听到沈婷的脚步声是朝着卧室走的,闻弈也就确定江鹤苓压根没睡觉。

总统套房在轮渡的最高层,占据一整层,有三间卧室,其中一左一右的两间卧室的阳台连着甲板,通过玻璃门可以直接欣赏海景。闻弈经过走廊时看了一眼顶层的布局图,然后轻车熟路地绕到了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