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什么,凭着本能去掀身上的闻弈,弄走他的手。
动作间,肌肤摩擦的触感让江鹤苓抽着气儿呻吟出声,闻弈昏沉的脑子顿时清明了一瞬。
江鹤苓此时衣衫半解,头发凌乱,裸露的脖颈、肩头,既有方才留下的吻痕,又有之前未消的牙印,每一处都让闻弈眼眶发烫,而他脸上那种既脆弱又强势的神情,不仅让闻弈心动不已,也让他无可奈何。
避免压坏了江鹤苓,闻弈费劲儿地挪动着几乎麻木的身体,翻身在江鹤苓身边躺了下来。
算了,他认了。
江鹤苓不愿,他也舍不得强求。
压在身上的山挪开了,可江鹤苓并没有感到轻松,信息素仍然在燃烧他的理智,也在燃烧他的身体,他本能地扭动着,寻找着方式让自己好受一些。
闻弈看着他如此难受,一边幸灾乐祸觉得这家伙自找的,可又忍不住觉得心疼。
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比想象中的还要更喜欢江鹤苓一点。
药物麻痹了身体之后就又开始麻痹他的神经,闻弈脑子越来越沉,几乎要昏迷过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江鹤苓缓慢地抬起手,抓住自己松垮的裤腰。
他应该也神志不清了,不然怎么会在闻弈面前做这种事儿。
闻弈想着,心里有点生气,气他不让自己帮他,也气他让自己看到这场面。
看到江鹤苓衣衫半解,小腹随着呼吸时快时慢地起伏,白皙的皮肤上,肌肉线条不算明显,若隐若现的人鱼线没入衣裤,闻弈脑子里自动播放在露汀镇看到的景象。
比起自己上手感知,江鹤苓这时候的样子,更让闻弈着迷。
他急促的喘息,难忍的呻吟,全部落到闻弈的耳朵里。
闻弈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他的感官被药物压制,却又被江鹤苓点燃,烧得他无力又疯狂。
仅存那一点的理智怎么都不肯屈服,他不肯闭上眼睛,不肯完全睡去,只想近乎贪婪地看着江鹤苓。
视野越来越模糊,影影绰绰间,江鹤苓似乎是侧过身,渴求似的和他贴得很近,衣襟因为动作滑落,露出他粉白的胸膛。
闻弈忽然想,江鹤苓怎么哪里都粉,嘴巴粉,眼尾粉,耳垂粉,胸膛,大腿……深浅不一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