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琴酒信息素也不断靠近,分明是具有攻击性,会让人感到不适的强势信息素,江鹤苓却觉得好闻,细细寥寥的信息素从鼻腔钻入身体,他像是瘾君子被勾出了馋虫,厌恶又渴望。

“你站住。”江鹤苓不动声色地屏息,缓声开口。

夕阳西下,窗外的阳光发生偏移,江鹤苓半张脸没于阴影之中,显得神色阴沉。

“OK。”既然没有直接开枪,那多半是还有转圜的余地。闻弈立刻停住脚步,放下投降的双手,老实站着,没再往前。

信息素不像人,它不会随着闻弈的停步而停止扩散,依然在空气里将江鹤苓包裹,触碰着他后颈发烫的腺体,那感觉就像是用指甲掐蚊子包,有点疼,却能止痒。

“少爷还有什么指示?”闻弈没脸没皮地讨好,“手累不累,要不要先把枪放下?”

江鹤苓闻言抬眸,锐利的眸光扫过来,闻弈识趣儿地闭了嘴。

没闭三秒钟,他见江鹤苓身上的衣服换了,又没话找话似的开口:“你洗过澡了?哪儿来的衣服,这么丑。”

“……”江鹤苓身上穿的是赵医生拿来的一套白色休闲装,她说是她自己闲着没事做给她老公的,新的,老公没回来,就先给江鹤苓穿了。

“我还给你买了套新的呢,那老板说是高级货,穿了跟没穿一样。”听到这句,江鹤苓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说得好像他还想耍流氓一样。

闻弈顿觉尴尬,于是连忙找补:“说是料子很软,不扎皮肤。”

江鹤苓依然没什么表情,闻弈再接再厉,又从手里提着的塑料袋里拿出一个红丝绒蛋糕:“对了,你饿不饿?我买了蛋糕,吃一点儿?”

江鹤苓没理他,闻弈又说:“你不是喜欢吃甜的吗?这个很甜的,吃一点?”

“谁跟你说我喜欢吃甜的?”江鹤苓反问。

“不喜欢吗?你的那个青草Alpha给我的资料是这么写的啊。”

江鹤苓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闻弈说的这个青草Alpha,是他在江家的贴身保镖,沈林。

闻弈不记得名字,只记得那股刺鼻的青草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