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希望我能像从前那样,每次把他惹生气了,都跟在他后面,死皮赖脸的哄他,跟他撒娇。

傅上玄脾气臭,我幼时又实在人憎狗嫌,偏偏谁都不烦只烦他,免不得要常常哄他。

他那时一见我就让我滚,可我脸皮厚,他不理我的时候我就跟在他身边,阿兄阿兄的唤着,他要是气得狠了,就去牵他的手,虽然每次都会被他甩开,但我就是乐此不疲。

大约是被我折磨久了,他习以为常,每次生气时间都不会持续太长。

唯有一次,我学着母亲哄我时那样,趁着他休息时爬到他腿上,他太高了,站起身的时候我够不到。

我本想着趁机亲亲他的脸颊即可,谁知道他忽然醒了,睁开眼睛,我吓了一跳,嘴唇堪堪擦过他的唇角。

我尚且僵愣着,他一把将我推开,双眸沉冷,他生了很大的气,那是我印象中,他最生气的一次。

我如今自然不可能同从前一般黏着傅上玄了,与他更无甚话说。

便去了第二辆撵车,好在侍从们又从压阵的仙鹤处给我匀了两只过来。

不出半日便到了沂洲。

我同傅上玄一起见过了姨父姨母和母亲,姨母告诉我们,顾家二子此刻也来了沂洲,同他们的祖母一起。

已备好晚宴,只等他们前来参加。

顾行之的祖母出身沂洲傅氏,是傅上玄爷爷的胞妹,他们二人此番也是护送祖母前来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