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讨厌我。”

她看了我一眼,摸了摸头上的簪子,起身离开了。

顾行之心性极高,说是目无下尘也不为过,从与他相识之日起,我便知道,他天生倨傲,这样的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不论做什么,要什么,都要最好。

他刚刚习剑之时便初见端倪。

那时他与傅上玄都沉迷剑术,我提不起剑,只能在一旁抱着木剑看着他俩,跟着他们比划几下便趴在一旁睡着了。

因为习剑,他俩都不怎么理我了,傅上玄不用多说,从来都懒得理人,顾行之那时一心扑在剑术上,我也不好意思像从前那样烦他,只等他休息时才会跟他说几句话。

他和傅上玄都很厉害。

是真的厉害,我个门外汉都能清楚的感觉出来。

教他俩的剑术师傅有好几十个,个个都是当世大修,他们无一例外的都说那两人将来定会成为剑道之巅。

当然,如今已然验证。

我当时眼馋的厉害,跟着他们学,却是一窍不通,便趁着他俩休息的间隙,拿了西洲送来的荔枝用冰镇过之后端给顾行之。

正值酷暑,那荔枝个大味美,极为爽口。

想来顾行之出生再如何高贵,也不会太嫌弃。

远远的,便看见他的身影,他刚刚下了校场,想来正是口渴难耐,忙不迭捧着那盘荔枝跑到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