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咒,直到意识逐渐消散,那折磨人的痛感才尽数消散。
我似乎睡了一觉。
做了个梦。
梦里,我看见了顾长祈,他百无聊赖地靠坐在一棵古树之下,周围是一圈金色的禁制,他似乎无法从那圈禁制中出去,手里捏着一片叶子随意把玩。
我不知道他是否察觉到了我的存在,但他忽然咧开了嘴,偏过头,肆无忌惮地朝我看了过来。
我心跳微促,正准备唤他,却没由得清醒了过来。
睁开眼,床边围了一圈人。
祖母和母亲在最中间的位置看我。
周遭的陈设很是熟悉,正是我的房间,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或许是太久未和人接触,我的思维有些凝滞,好一会儿,才从怔愣中回过神来,看着母亲近在咫尺的面容,嗫嚅着张开嘴,呆呆看着她,喉咙还是好疼,似乎缠着一圈绷带,我说不出话,只能用口型叫了一声:“阿娘……”
我话音一落,她的眼泪便夺眶而出了。
她本也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