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腰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环上,继而身体腾空,她被那只手轻轻松松地捞到了马背上。
“你没事吧?”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声线里还夹杂着几分焦急。
她认出来了,这人是胤禛,他救了自己?
胤禛控制住座下还在狂奔的马,将怀里的人扶正,冷不丁对上了年婳那双惊慌失措的水眸。
她似是还没反应过来,发髻全散了,衣领上还沾着泥,全然不见平日里的精致淡定,此刻就这么眨巴着眼看向自己,看起来像个受了惊的兔子。
胤禛莫名觉得心底一软,一种名为心疼的陌生情绪萦绕在胸口,他略怔了片刻,又将怀里的人揽紧了些。
另一边,胤褆的马被四爷这么一阻拦,一个奋蹄将他摔了下来,好在他从小骑术精湛,以最安全的姿势落地翻滚了几圈,站起来便要冲着拦他的人发怒。
可待他看清那个马背上的人,瞬间顾不得自己身为大皇子的怒气了。
“老四?”胤褆从头到脚写满了震惊。
一旁的苏培盛这时终于跟了上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知是跑得太快还是方才那场面给吓的,他觉得自己一颗心快要从心口蹦出来了。
天爷啊!他跟了四爷都十几年了,他从未见过爷的骑术有那么好的!
第9章 一定是幻觉
直郡王的马失控了,差点踩死了四爷府上的一个格格,这个格格还是湖光巡抚年遐龄的女儿,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此事无可避免地惊动了康熙,在场的几个下人被叫去御前问话。
康熙原本十分生气,营帐区人员密集,本就是禁止跑马的,大阿哥明知故犯,显然是不把宫规章纪放在眼里,当着一堆臣子后妃的面,康熙便要处罚大阿哥。
惠妃这个时候自然不会任由儿子被罚,当即便开口道:“皇上息怒,保清此次差点闹出人命来,理应受罚。只是此事有几点让臣妾疑惑,一来保清一向骑术精湛,这一点整个皇宫里有目共睹,他骑马出去从未出过此等失误,二来那马儿训练有素,本不应该出现发狂的野性,三嘛......臣妾也算是看着四贝勒长大的,这孩子什么时候骑术这般好了,竟能从马蹄子底下救人?”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皆是一愣,方才的下人只说四爷恰好赶到将人从马蹄下救了出来,至于怎么救的,可没有说清楚。
康熙的注意力也被转移了,当即看了看在场的皇子们,里面没有老四的身影。
“老四呢?他怎么不在?”
“许是年氏受了惊,四贝勒少不得要哄一哄。”身后的宜妃嫌弃地看了惠妃母子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
康熙先是眉头微皱,觉得这话有些降老四的身份。但随后想到年氏是自己前段时间给四贝勒府送过去的,年氏若入了老四的眼,是不是说明他这个皇阿玛挑人的眼光不错。
一想到平日里冷面冷情的四儿子此刻要耐着性子去哄一个汉人的小姑娘,康熙爷觉得自己瞬间不生老大的气了,反而被满腔的好奇所取代。
随手指了一个方才在场的宫人,康熙说道:“来,你来给朕细说说,方才四贝勒是怎么从直郡王的马蹄之下将人给救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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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此时确实跟年婳待在一起,但也谈不上哄,方才摔得不轻,年婳的手腕上有几处擦伤和瘀青,此刻正请了太医来给她上药,胤禛就站旁边皱眉看着,全程一言不发。
那药油涂抹在伤处,刺激得生疼,年婳疼的龇牙咧嘴的,眼看四贝勒的脸跟着越来越黑,奉诊的刘太医连忙解释道:“格格稍微忍耐些,这药膏有镇痛消肿的功效,不出半个时辰便会起效。”
刘太医嘴上一边说着,心间却在纳罕,方才来的路上,听人说四贝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