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将一个品性有污点的人推举上位的。
惠妃本是后宫里顶骄傲的人,在听到皇上对儿子的处罚后也哭红了眼睛。
但到* 底是在后宫屹立不倒了多年的惠妃娘娘,在得知儿子这边彻底没救后,惠妃娘娘也只允许自己关起门来哭了一日,待到第二日天亮,惠妃便亲自到乾清宫脱簪谢罪,满口都是自己没有教育好老大,才让他犯下如此不仁不孝的罪过。
惠妃认错的话语十分恳切,倒让康熙一肚子火没地方发了。惠妃跟了他也有些年头了,他还是第一次见惠妃如此狼狈失态,可见惠妃对于老大的所作所为确实是不知情的,惠妃脸上那愧疚悔恨的神态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惠妃,你起来吧,若真的要论罪,朕这个做皇阿玛的也有教导不周之过,朕与你同罪。”康熙到底是心软了,看着惠妃说道。
惠妃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皇上哪能怪自己,老大是臣妾生的,这分明是臣妾一人的罪过!”
但她心里想的却是,老大没指望了,可自己宫里却还是养过八贝勒的,自己是八贝勒的养母,胤褆便与八贝勒多了一层超出常人的关系,若是老八上位,老大不就能解除监禁?他们母子俩还能没好日子过?
惠妃这边尚且自顾不暇,根本没顾及到其他人。也未曾想到,远在四贝勒府的四福晋这几日却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失落。
福晋以前觉得四爷与那位子没关系,可没少对惠妃行阿谀奉承之事,论平常的走动,她和惠妃的熟络程度可是比跟德妃还要亲近。这一点可是连皇上都知道的。
但谁能料到,原本看起来很有希望的直郡王这就马失前蹄了呢?
福晋一颗心如同被放进油锅里烹,尤其是四爷前日又派苏培盛来正院同她说了一些暗含警告的话,福晋又是悔又是恨,原本的心气儿被抽走,整个人突然就病倒了。
四爷按着规矩给福晋请了太医,只是自己却未曾去看过福晋一眼。
四爷这次是铁了心不参与这些朝中的争斗,不仅不参与,年婳看着他还有心把礼佛、不学无术、淡泊的爱好发展壮大起来。
眼看这人又抄了一上午佛经,年婳上前拉着他的手臂晃了晃:“爷,您好歹也歇一会儿,您再这么下去,我真怕您最后出家了……”
胤禛抬起眸子瞪了她一眼,看了看她如今越发突出的肚子,皱眉道:“刘太医近来可有来请脉,预产期接近了,如今正是要万分小心的时候。”
年婳抽走他手中的经书,不耐烦道:“这话您今日已经问了两遍了,刘太医说了,越是这种时候越急不得,而且我这都第二胎了,经验还是有的。”
年婳正在安抚四爷焦灼的情绪,抬眼看到门房小厮抱着信匣子朝这边走了过来。
“奴才给四爷,侧福晋请安!主子爷,年府的年二公子从高丽回来了,专门给咱们府上带了高丽的特产,这儿还有一封给侧福晋的信!”
年婳面上一喜,朝那送信的太监身后看过去,果然见后面跟着俩小太监,一人手里抱着一个陶瓷罐子。
“是什么特产呀?”品月探出头来,好奇地朝着那边看过去。
那小太子掀开其中一个陶瓷罐子笑道:“回主子,是两罐子辣白菜!”
年婳连同四爷看着那红澄澄的两罐子辣白菜,一时陷入了沉默。
“还是抱下去吧,这味儿有点冲,我实在闻着想呕。”年婳捏着鼻子躲远了些,她这一胎的口味叼的很,即便味觉上不抵触,她也不敢吃这些存放了多日已经不再新鲜的泡菜。
得了侧福晋同四爷的眼神,两个太监忙麻溜地抱着那俩装满辣白菜的陶瓷罐子离开了原地。
待空气恢复清新后,年婳迫不及待地去拆年羹尧寄给自己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