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着火,四爷还是没忍住先问她的身体。
这人好久没给自己甩脸子了,年婳刚开始还有些不习惯,如今见他又忍不住关心自己,当即抱着他一条手臂撒娇道:“噶尔臧那蠢货都没碰到我,哪里就会受伤了,倒是三公主早前着实伤的不轻。”
胤禛不吃她这一套,将胳膊从她怀里伸出来,冷声斥责道:“都看到他如何虐待三公主了,你竟然敢这么赤手空拳地上去,就你这小身板,若被他伤到要害,你可曾想过后果?”
并非他夸张,蒙古的男儿从小都是从马背上长大的,即便噶尔臧是个酒囊饭袋,可他的武力比起寻常男子还是要超过不少。
更何况年婳这身形看起来不堪一击,他平常都是把人精细护着养着生怕出什么闪失的,没想到她今日居然敢不顾一切冲上去救人。
“那我总不能看着三公主在那里挨打嘛,而且我身上的簪子首饰都是锐利物件儿,我想着总能拖上他一段时间的,我都提前安排品月去喊人了。”
年婳今日也后怕,可待冷汗冒过,回想起三公主挨打时那犹如伤兽的悲鸣,她知道如果再来一次,自己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虽说在这个时代,男人打女人好像是天经地义的,女子对他们而言只是可以随手抛开换新的物件儿,可年婳毕竟有一颗来自现代的灵魂,如果发生在现代,在路上突然看到一个女子被家暴,她应该也会上去帮一把。
“不要生气了嘛。”年婳锲而不舍地将人搂住撒娇:“我好心救了你姐姐,你怎么还要怪我,皇阿玛方才还赏了我呢,难道你觉得皇阿玛赏的不对?”
“我哪里是在怪你这个,我分明......”他是在怪她不爱惜自己,没有事事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她今日做英雄倒是高兴了,可她有没有想过他和孩子。
胤禛低头看着她那张芙蓉面,忽然又想起一个许久未曾困扰过自己的问题,那便是,在年婳心里,他到底占据几分?
可正当他继续这个话题时,年婳突然捂着嘴闪开了。
“你今晚喝了多少酒!”说完这句,年婳便弯腰朝着一旁干呕起来。
胤禛愣住,顾不得其他,想要去扶她,又想起自己才是惹她恶心的根源,忙把紫苏品月喊进来伺候年婳,自己准备去找热水沐浴。
他平日里喝了酒都会先洗漱才来看她和孩子,今日也是气得忘了,何况他本就只小酌了一杯,平日也不见她有这么大的反应......等等!
胤禛的脚步顿在原地,年婳也意识到了什么,被紫苏扶着朝他看了过来。
二人面面相觑。
“你月事推迟了好几日了吧?”他日日宿在西小院,这种事很难不记住,最近也是忙着给皇阿玛准备寿辰,这才没意识到这点。
年婳瞪大了眼睛,面颊微微发红:“推迟了有**日了,不能吧......”
主仆四人齐齐愣了片刻,紫苏最先反应过来:“奴婢这就去请刘太医!”
“主子,那您今日还去救人!”品月也反应了过来,此刻忍不住后背发凉,顿时双腿一软跪在了胤禛和年婳面前:“是奴婢疏忽大意了,请主子责罚!”
“诶,怎就是你一人大意了,我们不是都没意识到这点嘛。”年婳将人扶起来,自打四阿哥出生后她的肚子就没有过动静,她还以为自己不易怀孕呢,谁能想到兵荒马乱了一晚上,还整出个这么大的惊喜。
虽然看四爷的脸色......这差点成为“惊吓”。
胤禛早在紫苏要去请刘太医的时候便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此刻看着主仆二人的样子,无奈地点了点年婳:“我先去沐浴,等会儿再和你算账。”
嘴上说着要算账,可待他急匆匆把自己身上的酒气洗干净出来后,却还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