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和西小院都是您的家,家就是用来放松和休息的,您把自己闷在壳子里久了会生病的。”
四爷和她的关系虽然已经够亲密,但她发现这人的大男子主义特别强,好像什么时候都得在她面前树立一个顶天立地形象似的,人是肉做的又不是石头,哪里能一直坚强。
胤禛听到她这般说,脸上先是闪过一丝不自然,而后看着年婳温和的侧脸,一颗心又不禁热起来。
“专门让小厨房做了四爷爱吃的油焖大虾,这酸梅饮做的也不错,刚好吃完了用来解腻。”年婳没注意到胤禛的眼神,下人们没进来,她正在把菜从食盒里端出来。
布完菜才发现四爷正立在一旁看着她,那眼神着实不清白,看得年婳脸上热热的。
“先去净手,你写了一天字手脏死了。”年婳一羞恼也顾不上用敬称了,伸手便把他往屏风后面推,胤禛紧绷了一天的面色终于松下来,被她这样子逗得勾起唇角。
待洗完手回来,二人就这么凑在桌前,就着几盘菜用膳。年婳记得自己今日来的目的,席间还在一直尽力开解他:“人这一辈子不可能一直顺顺当当忙正事的嘛,既然近来万岁爷对您疏于关注,您也正好可以歇一歇,这也不一定是坏事,人这一辈子就跟那小河入海一样,有时候要激流奔涌,有时候就得停下来歇一歇。”
其实早在她来的时候胤禛便没多少不好的情绪了,只是甚少看她这副绞尽脑汁安慰人的样子,他故意绷着一张脸没松。
此刻听到她这么说,胤禛没忍住逗她:“那你这一辈子岂不是一直在歇一歇?”
“我怎么能跟四爷一样!”年婳停下筷子理直气壮地反驳:“四爷您的志向是千川入海,我没志向,我只是这滚滚红尘中一颗小水滴,您赶路的时候带着我就行。”
胤禛啧了一声,也放下筷子看向她:“我头一次见人把好吃懒做说的这么清新脱俗的。”
“您就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吧。”年婳见他吃好了,凑上去伸手抱住了他,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所以不要不开心了,我和小团子这两颗小水滴可都是跟着您混的,只有您开心了我们才觉得这日子有盼头啊,以后有不高兴的就跟我说,我这么闲还话多,讲一百句话里面总有一句能安慰到您吧。”
胤禛被她说的笑起来,连着胸膛都跟着震颤,年婳见他终于心情好转,这才长舒一口气准备起来。
谁料她往后挣了挣,却发现四爷不知什么时候也伸手将她回抱住,轻轻松松将她抱到腿上,两只手环在她背后宛如铜墙铁壁,丝毫没有要松劲儿的意思。
年婳的月子坐了两个月,加上前面孕期,两人已经许久没有同房了,如今感受到对方熟悉又陌生的身体变化,年婳刷地一下脖子通红。
“这里可是书房!”年婳急的从四爷怀里抬起头来瞪他:“若是传出去我还怎么有脸见人......”
胤禛恍若未闻,轻轻松松将人抱起便往书案方向走。
年婳在他怀中一脸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偏偏四爷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他是要拉着年婳去品鉴什么古籍字画。
......
半个时辰后,年婳已经开始哭着打人了,此刻她才不管对方是什么未来天子,就冲他今日这般作为,年婳对他的滤镜已经一点也不剩了。
“我好心来安慰您,您怎么能这样欺负人!”年婳抽抽搭搭的,张口在他肩上咬了一口,然而这番动作不仅没起到作用还起到了反效果。
因着这地方实在庄重,年婳转而改成咬自己手腕不让自己出声。
胤禛把她手拉开,轻笑道:“以前在西小院也没见你害羞过,不过是换了个地方,总不至于认生?”
此话还未说完便被年婳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