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为了生活质量她可能需要讨好一下眼前这个男人,但绝不会委屈自己,毕竟这人登基以后是要抄自己家的,俩人在未来应该还有家仇。

这般想着,年婳再没了顾忌。

吃饱喝足之后,某件躲不了的事就该提上进度了。出于这个原因,年婳也没敢让自己吃太撑,还特地要了凉茶漱口。

果不其然,下人们退下后,年婳站在原地“故作娇羞”片刻,便被胤禛拉着进了内间。

被扑倒的时候,年婳居然还能分神去想:她刚来时研究过了,这屋里的架子床全是榫卯结构的,也不知禁不禁得起晃。

正想着,感觉右边脸被人捏住,胤禛的声音比方才低哑了不少:“都这时候了,还敢跑神呢?”

事实上他确实低估年婳的胆量了。

头一次的时候可能是有点疼,这丫头还娇滴滴地哭了一会儿,待到第二次的时候,许是品出了其中乐趣,她就渐渐露出本性了。

宫里的皇子成婚早,胤禛虽不好女色,但自认也是见过世面的,谁知今晚竟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热血上头。但四爷随后又在心底替自己开脱,是年婳太过放肆,才让他着了道。

把责任全推到年婳身上,胤禛便也随心所欲了,以至于年婳第二日起来抬胳膊都费力。

一大清早,紫苏就见四爷神清气爽地带着苏培盛走了,自家格格还睡的不省人事。

年婳被紫苏喊起来的时候人都是懵的。

但就算她觉得自己浑身不舒服,也不能像往常在家一样赖床躺平。大阿哥病好了,福晋也闲下来了,她刚刚承宠,依着规矩该去请安。

年婳以前在家时喜欢赖床,如今来了这儿被强制早起,每日吃早膳时都没什么胃口,紫苏敏锐地观察到了她这点小习惯,是而总要在早膳上多费些心思。

今天的早膳有豆腐韭菜鸡蛋馅包子。宫中的贵人们嫌韭菜味儿大,吃了容易失仪,因此都不爱碰这一食材,膳房知道这点,平常也很少拿韭菜拿来做菜。

年婳可不管这些,韭菜味儿大,她有自制的牙刷牙粉,昨晚累了大半夜,总不能连个包子都不能吃。配着鸡皮虾丸汤,年婳一口气吃了俩韭菜包子,过足了嘴瘾。

拿出“牙具”洗漱的时候,苏培* 盛带着前院的人抬了一筐贡橘来,那橘子个大皮厚,一看就好比她昨晚那盘要好上许多。

“有劳苏公公了,您还亲自跑一趟。”年婳连忙让品月给苏培盛看茶,紫苏也顺势递上了赏钱。

苏培盛连忙拒绝:“诶哟小主,您可是折煞奴才了,茶奴才喝了,这钱可不敢要。”

他昨晚就看出来了,这位年小主胆大心细,和后院几位主子的脾性都不同,主子爷虽没明说,但看他一晚上跟人家有说有笑的,大早上又惦记着给人家送橘子,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年婳笑道:“公公收着吧,我初来乍到,以后要请教您的地方多着呢。”

苏培盛推辞不过,跟年婳客套了两句,便回前院办差了。年婳也不再耽搁,由紫苏扶着去给福晋请安。

她今日起的早,按说这时辰去并不算迟,可到了正院,却发现整个四贝勒府的姐姐妹妹们都到齐了。

年婳在心底轻叹,得,这些人来看猴来了。

恭恭敬敬地给福晋行完礼,又在福晋的介绍下把后院的人挨个认了一遍,年婳终于坐下后,感觉到满屋子向她投来的视线,忍不住又在心底将胤禛骂了一通。

他昨晚好好去看人家钮祜禄格格不就完了嘛,非要来她西小院,现在好了,万一他哪个女人想要收拾她这个“出头鸟”,她哭都没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