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本以为你从今日起就是成家的人了,你这副样子让我怎么放心!”年夫人不满地瞪着他。
此时二人来到年夫人的屋子里,年羹尧熟练地平息了额娘的怒火,转头看向年婳,本以为小妹会站在自己这一边,却发现小妹也正皱眉看着自己。
“二哥可还记得我进贝勒府前答应过我什么?”
年羹尧挠了挠头,回道:“戒骄戒躁,低调做人,对皇家心存敬畏,不贪慕权力只求做实事......还有别的吗?”
年婳:“既然二哥记得,为何言语间会对贝勒爷多有不敬。我是被皇上指给四爷的,又不是被他强娶过去的,多少人把嫁入天家当至高无上的荣宠,你方才那话若是被外人听去,是不是要说咱们年家藐视皇室、对皇上当初的安排心存芥蒂?”
年羹尧:“我不是......”
“我自然知道二哥不是,二哥心疼我,遇到事情先想着我有没有受委屈,可也不该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发脾气。二哥日后若去了前朝,你在皇上和四爷跟前是什么做派,我在贝勒府里便会是什么处境,二哥是希望我日子好过一点呢?还是希望四爷因为你屡屡冒犯他厌弃了我?即便抛开我不谈,阿玛额娘,大哥姐姐,包括二嫂,一家人同气连枝,谁又能在你得罪了皇家后落得着好吗?”
“我自然盼着你好!”年羹尧不假思索道:“怎么能抛开你,决不能的!”
一旁的年夫人听到女儿这么说,一颗老母亲的心是既欣慰又心酸,女儿以前在家时是跟她二哥一样恣意爱玩,常常冒出一些惊世骇俗的言论,可短短一年,却变得沉稳又理智,这让她不禁红了眼眶。
“诶,额娘您哭什么!”年羹尧语气里带上了焦急:“难得小妹回家,您这是......是我错了!我以后必然不会这般妄为了,我给你俩保证,以后收敛性子在贵人面前恭恭敬敬的成不?”
年婳闻言噗嗤一声笑开来:“二哥从小给我保证过的事可不少,谁知道你是认真的还是哄我?”
见妹妹终于笑起来,年羹尧也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年婳的额头道:“好你个没良心的,你倒是说说我从小保证给你的事情哪件没有办到,你可真是嫁了人忘了你哥,我怎么看你言语间处处护着四贝勒,他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年婳脸一红,瞪着他:“四爷对我就是很不错,这次原本是带我出去玩的。”
年羹尧闻言更是气得牙痒痒了,出去玩一次就这么感恩戴德?那他小时候背着她出去玩的次数都喂了狗?
但想起额娘和妹妹方才的反应,他憋着把这股气咽了下去。
“好了,别说我了,额娘,二嫂在哪间屋子,您带我去看看吧。”年婳说着看向一旁立着的年羹尧,果然见自家二哥脸上闪过一丝局促。
那照这个样子看,这位田家的二嫂是二哥真心喜欢的了,田文镜是雍正朝的功臣,虽然现在官位不起眼,但日后可算得上是雍正的左膀右臂。年家同他结亲家,怎么也比跟纳兰明珠牵扯到一起要好。
年婳想,二哥命定的轨迹也算改了那么一丢丢,哪怕这个改变不起眼,未来说不定也会发挥大作用。
其实方才她那番话主要还是想劝二哥收敛自己的少年意气,四爷和二哥短期内不会在前朝有太多牵扯,年婳也不担心四爷会因为二哥怎样牵连她,毕竟四爷也不是那等不讲理的人。但年婳了解自家二哥,只有这般跟他说,他才有可能在以后冲动行事的时候想一想后果。
“那我先去前面,你要走的时候派人同我说一声。”年羹尧见年婳要去见田琴霜,忙逃也似地离开了后院。
待年羹尧走后,年夫人又拉着女儿的手说了一些家事,譬如年希尧一家子在云南因为官职和距离回不来,姐姐年姝有了身孕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