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开了蒙,长了心智,往后不好掌控吗?我倒不知,公公原来如此胆小,以你如今的权势,还需要顾忌一名垂髫小儿?”
陆行舟微微一笑,慢悠悠拨弄着杯盏里的茶叶:“娘娘,激将法在我这里是行不通的。您若要让我松口,不如再想想别的法子。”
姜芮被他说重心事,一下又恼又怒,脸色涨得微红,嘴唇却抿得发白,似乎受不了他的轻慢,起身便要走。
陆行舟也不拦,等她快要跨出殿门,才不紧不慢道:“娘娘须知,过了这村就没这店,臣今日还有一点闲暇,只怕明日事务一多,想见娘娘一面都是奢望,到时候娘娘再想谈陛下入学之事,也无人可谈了。”
“你”姜芮气咻咻回身瞪着他。
“娘娘何必动怒?”陆行舟笑道,“不如坐下来慢慢说话。”
两人一站一坐,僵持许久,姜芮最终不得不走回来。
陆行舟面上笑意更甚。
姜芮强压下怒气,“公公有什么条件,何不直说?”
“娘娘……”陆行舟顿了顿,“这是在求臣么?”
姜芮面上忽红忽白,但没出言反驳,是默认的意思。
陆行舟笑了,语气轻柔,但说出来的话,却有几分凉意,“可是娘娘,求人该有求人的姿态呀。”
“你是什么意思?”姜芮立刻问道,手掌紧紧捏起。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陆行舟面含轻笑。
“放肆!”姜芮霍然起身,胸口剧烈起伏,“陆行舟,别忘了你的身份!”
“臣时刻不敢忘。”陆行舟站起来,似乎是随意往她那靠近两步,因身高比姜芮高出不少,他略略俯低了头,“娘娘尊贵天成,臣怎么敢忘?”
姜芮迫于他的气势,不自觉往后一退,又跌坐在椅子上。她又惊又慌又怒,挥手就要打他。
陆行舟轻而易举拦将那只手腕握住,更有闲暇轻笑出声,眼中却没什么笑意。
“臣已经说过了,皮糙肉厚唯恐硌疼了娘娘的手,娘娘怎么记不住?瞧瞧……”
他将握住姜芮的手略略往上一举,宫装衣袖下滑,露出一截白皙如玉的手腕,腕上前几日留下的淤痕还未消退,今日又添了新痕。
“陆行舟,你放肆!”姜芮惊慌不已,却挣脱不得,面色吓得发白,眼眶微红,身体轻颤,脊背却依旧挺得笔直。
陆行舟恍若未闻,细细打量着那一截凝脂般的手臂,似乎很是惋惜地说:“娘娘这般不知爱惜身体,实在叫臣心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