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婚纱裙半脱不脱地挂着,人已经睡着了。
王垠丘用手拍拍齐满米垂下来的膝盖,皱眉道:“哎,洗个澡再睡啊。”
齐满米嘟囔了句什么,把婚纱肩带又往下扒拉了两下,露出一对小鸟一样的乳,无知无觉地开始打鼾。王垠丘那天晚上先是给这位新娘脱裙子,擦脸,擦脚,然后把他塞进大喜被里。新娘子半夜还踢被子、说梦话。王垠丘差点就想动手揍人了。
第二天早晨,王垠丘本来有三天婚假,但他还是回了轻工学院上班。齐满米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在薄被里,被子四角都被人掖进去折好了。他努力从被子里爬出来,踩着杨杜鹃准备的小红拖鞋下床喝水。王垠丘在客厅茶几上留了一张长长的字条,给齐满米列了些注意事项。但他忽略了一件事情,齐满米有可能不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