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一笑,真拿自己当情种了。
不过如今,立储在即,他自然得装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来,是以一进宫,都来他这转转。
直到慕神医,来替孟渊切脉。
孟泽才去了宗贵妃那。
“父皇今日状况如何?”孟渊道。
“圣上精神不错,这药方用着,便能给圣上续着命。”慕若恒道。
也正是因为敬文帝用了药,大体上身子还算硬朗,一直还未到灯枯油尽的地步,立储之事,才拖到了现在,当然,其中也有几分,孟渊对敬文帝的亲情。
不过眼下,敬文帝对他孟渊,可并无亲情,若是察觉到半分他的心思,便会将他往死里整。
既已生出了立储的打算,就不必再用上好的药材了。
当然,这储也立不了。
既然敬文帝处置了他身边之人,又害他差点失去婧成,这药,自然也就没必要再用了,只要一阵子不用,敬文帝的身体,自然而然会每况愈下。
孟渊摩挲着手上的手串,淡道:“换一味药吧。”
慕若恒了然,低头道:“是。”
孟渊第二日,便打算回皇子府。
如今他身边的重臣,敬文帝已收拾得差不多了,自然也并无阻拦之意,道:“朕已安排好了几个侍女,贴心温柔,过几日,便让人送去你府上,陪你聊天解解闷。”
“父皇不必操心我。”孟渊道,“儿臣只想一个人待着。”
“方青死了。”敬文帝忽道,“恐怕是发现了什么秘密,胡人未放过他。”
至于敬文帝处置了的那些人,他似乎丝毫也不在意,回到府上,依旧照例与那些人往来,并不遮掩。
孟渊急着回府,自然是忧心婧成的下落,因殿试一事,京中戒备森严,她定然未出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