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文帝道:“立储之事上,还须王府坐镇。”

宗肆不动声色道:“圣上安心便是。”

“这背后搅局的,可不止是老四。”敬文帝似笑非笑道,“总有狼子野心之人,藏得极好啊,教我也难以置信。”

那老三孟渊,却也未必是个省油的灯,不过还须试一试。

宗肆神色未变,似乎并未去揣度敬文帝的深意,对他口中“狼子野心”之人,似乎并不在意。

“今日之事,你知我知。”敬文帝有些疲乏的摆了摆手。

待宗肆出了养心殿,脸色才沉了下来。

张珩之死,恐怕并非那般简单,也许是敬文帝对孟渊的试探。而将此事告诉自己,无疑也是在试探,宣王府与孟渊,有无牵连。

而敬文帝明显也不怕他与孟渊有牵连,便是有,他也笃定一旦立了孟泽为太子,宣王府分得清孰轻孰重。

宗肆若是将消息告知了孟渊,那便坐实了孟渊不简单。

这事事发突然,宗肆不好轻易妄动,而孟渊当日下午,也回了京。

孟渊带了个女子,那女子衣衫褴褛,骨瘦嶙峋,显然流浪已久。

敬文帝皱眉道:“这是何人?”

孟渊道:“卫霄卫大人的死,恐怕并不简单。儿臣在潮州这阵,无意中听闻这女子说到卫霄之死,说是卫大人并非是醉酒溺亡,反而清醒非常,儿臣便顺带查了查,那日卫大人去见了张珩,而张珩府中,那日多了不少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