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裴绪不让他看,他便不看。

身边被褥陷下去一些,有温热的肌肤贴在自己腰侧。浮舟在裴绪的手探进自己怀里时颤了一颤。那只手在自己衣襟内摸索一番,拿走了备份的几包草药,和他早就备好的小瓶子。

那几包草药被泄愤也似地掷入了浮舟放在床脚的水盆中,溅起一片水声。浮舟久候着,却并没有听到那小瓷瓶与铜水盆撞击的声响。

轻轻一声,是裴绪拔出了那小瓷瓶的塞子。

浮舟感觉到身边人换了个姿势,呼吸也骤然乱了起来,显然心绪浮动得厉害,半晌,方平稳下来。此后一切声息都渐渐沉寂下去,而这沉寂之中,却突兀地响起了水润的声响。

那却又不同于草药在水盆中激起的清越声音,反而是带了些黏腻的感觉,稠密地、缠绵地萦绕在浮舟耳边。裴绪呼吸声低了许多,似是故意抑制着,浮舟仍从中听出了类似喘息的短促声响。

自黏腻水声中,浮舟渐渐又察觉了些肌肤摩擦的动静,而裴绪的喘息声也渐渐控制不住,鲜明地响在浮舟耳边。那涌动着的情感,像是极痛苦极尴尬,又像是极绝望极欢愉。

在这样的声音刺激中,浮舟勃起了。他任由自己的身躯袒露在裴绪的视线中,想象着裴绪看到自己这样龌龊反应时的厌恶表情,试图压下情欲,却再做不到。

食髓知味,他能控制自己的行为,却不能控制自己的想法。

再不能了。

忽然,裴绪从喉间发出一声类似呻吟的惊喘,那声音中的痛苦太过明晰,浮舟下意识睁开眼想去帮他一把,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无法开口。

裴绪浑身赤裸着坐在他身边,身上白得病态的肌肤早被羞耻染成嫣红。他一只手掰开自己的大腿,另一只手从身前抵在双腿之间。他的目光垂得很低,似在钻研自己的手指,而那细长有力的、握剑的手指此时正插在他股间。那里颜色水润,手指的抽插带起粘稠的水声来,分外羞人。

大概是扩张得难受,裴绪并没有勃起,连脚尖也痛苦地蜷缩着。他随着手上的动作痛苦地喘息着,直到塞进了第三根手指,才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草草扩张一回便抽出了股间的手指。

这晌平息下来,裴绪调匀了气息,起身跨坐在浮舟大腿上,这才察觉了浮舟的视线。他一时尴尬地面色都红了,却似也不指望着浮舟当真不理会他这厢明显是痛苦的响动,并没有恼怒的意思。他神色无奈地瞥了浮舟,移开了目光:“别看了。”

浮舟被点上穴道不能言语,一心痴痴地看着裴绪。他并非有意违抗裴绪的意思,只是此时这景象太令他震惊,他尚不能反应过来。

裴绪现在下身狼藉,下体蔫蔫地搭着,股间被自己粗暴的动作揉得泛红,若隐若现的小穴漫着水润的光泽,似有药膏化的液体从其中流下来,淌到了浮舟大腿上。他浑身皮肤都透出些红色,眉宇不堪承受般蹙着,眼角亦泛红,本是极英气又极戾气的面容,此刻竟显得艳丽。

所谓活色生香。

此后的一切都如梦似的。

裴绪解开了浮舟的衣襟,将剩下的药膏涂在他那物上,又握着那物,自己跪坐着抬起腰来,往后穴吞了进去。过程中他一直低着头,浮舟也看不见他面色,只知道抚触在自己身上的那双手不曾稍歇的颤抖。

那物毕竟比裴绪手指更粗大,入进穴里也艰难得很。裴绪堪堪吞下龟头部分,便已经支撑不住,喉咙里发出哽咽似的声响,喘息愈发急促了。他尚未康复,腰上力气毕竟是有限,做到这里,腰肢都颤抖起来,极难维持的样子,只能忍着羞耻腾出一只手来自己按揉着后穴,一手继续捋动着浮舟那物,随着身体内压迫感的上升而扬起脖颈,姿态脆弱,眼角都要被逼出泪来。

至最后,裴绪完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