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不断闪过江胜需要帮助的画面,让沈墨焦躁得在浴室门口来回打转,到后面实在忍不住他甚至整个人像壁虎一样贴到磨砂玻璃门上,死死盯着浴室里男人模糊的轮廓。
他能清楚的听到对方脱下衣服的摩擦声和被温水淋湿身体后满足的喟叹,理智上他知道江胜现在很安全,但无法亲眼看到对方沈墨心中却还是惴惴不安。
江胜只是腿有问题,视力好得很,紧贴在门上的人影实在给浴室内早就脱光衣服的他带来了太大的压迫感,尽管他拼命告诫自己现在的沈墨不正常,只要无视就好,但最终还是忍不住轻声唤了句,“首领?”
男人的声音夹杂着让人心痒的水声叫沈墨稍微冷静了一些,也慢一拍反应过来自己此刻的行为有多么荒唐。
他尴尬的清了清嗓子站直身体,“我……我出去给你拿点儿药,你先洗着。”
“嗯。”江胜应了一声,直到瞧见门口的身影的确离开,才缓缓松了口气。
他闭上眼睛,温度适宜的水从头顶洒下打湿沾满灰尘和精液的身体,让男人舒服得眯起眼睛,这会儿齐羡应该已经醒过来了吧,不知道有没有看他留下的纸条……
江胜愣了一会儿,从瓶子里挤出一泵沐浴露抹到身上。
基地的水金贵,除了高层干部的房间有独立浴室之外,其他人想要洗澡都得去收费昂贵的公共澡堂,以往江胜还是队长的时候赚到的晶核够他两周去一次,其他时间则是简单擦擦身体,后来到了第五区便只能靠着在客人面前讨巧卖好才能哄着人下次为他带些擦身的水来。
像今天这样能痛痛快快浑身冲洗一遍不用考虑时间的机会太难得,许是不知道下次还能这样用水是什么时候,江胜洗得很慢,身上每个角落都仔仔细细的揉搓,确认洗干净了才心满意足的泡进沈墨早就放好水的浴缸。
与此同时,从副手家里拿到伤药后原是准备回去的沈墨,不知为何却走到了第五区那个属于江胜的帐篷面前。
他带了帽子口罩,旁人一时也看不出他的身份。
帐篷里似乎有人。
粗重绵长的喘息透过尼龙布传到沈墨耳边,他紧皱着眉两步上前掀开防风帘,却见一个瘦小的男人正跪在毛毯上,口鼻埋进被撕碎的蕾丝裙里只露出细长鬼祟的眼睛,手中还拿着一块白色布料裹着性器撸动,见有人闯入,对方似乎吓了一跳,认出不是基地内的巡警后他脸上又浮现出几分不耐,“兄弟,你来晚了啊,这婊子可就剩这两件衣服了,你要是不介意我用过一会儿给你也行。”
他语气颇为不满,要不是想着打不过,他也不想把手上的东西让给别人。
这人住的地方离江胜不远也没少过来听墙角,对这个给点物资就能操的婊子他馋了很长一段时间,可惜他连自己都养不起哪儿还付得起嫖资,到最后也只敢趁着对方离开基地才有胆子跑到人帐篷里想要偷件衣服解解馋,不过显然和他想法相同的人还不少,这些混蛋玩意儿铺在地上的毛毯不拿偏偏跟他抢那些早就被撕成破烂的衣服。
瘦小男人愤愤不平的想着,然后看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沈墨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身体却被一阵烈火吞噬,那火烧得急且快没一会儿便将男人包括这顶帐篷都烧得一干二净,他手上捏着的白色布料和蕾丝裙轻飘飘的落在灰尘上,却鬼使神差的被沈墨捡起来放进怀里。
像是有股无法平息的汹涌怒火在体内横冲直撞,即便杀了那人也丝毫没有减弱。
沈墨转身往回走去,脑中一片空白,以至于回到房间后根本来不及思考便径直打开浴室门走了进去。
原本反锁着的门把手被沈墨掰坏掉到地上发出‘吧嗒’的清脆声响,可在场的两人现下都无从顾及。
坐在浴缸里的男人赤裸着身体,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