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序南在主卧兜了一圈,半点高凌的痕迹都没找到,这才想起来她早就搬去次卧了。

打开次卧的门,果然东西都在这。

林序南丢了拐杖一屁股坐到床上,仰倒,把枕头扯过来盖在脸上。

轻盈的香味让他不由闭上眼睛。

很多个疲惫的时候,这股香气会抱抱他、摸摸他脑袋、陪他躺一会儿。

林序南把枕头捂紧了些,感到自己有了感觉。

他干脆把浴袍拉开,手动了起来。

释放完之后他放了会空,起身看着狼藉的床单,突然窜起一股怒火,冷着脸全扯下来扔到了地上。

高凌她凭什么。

他的仇人,凭什么。

林序南再次回主卧找到手机,给下属打电话:

“查高凌在哪,找到了直接把人带回来。

“怎么带?”

他懒洋洋的笑了一声,笑意却不达眼底,“不断手断脚的就行,让她吃点苦头。”

9

打完电话他重新躺下,床品上的香味儿直往鼻子里飘。

不是他习惯的味道。

林序南抓起烟盒,点燃一根烟,靠着床头抽了起来。

夏思苒端着餐盘进来,舀了一勺汤伺候他。

“我又不是孩子。”林序南说,“没胃口。”

“到底怎么了呀?”夏思苒看着这张俊脸,心思荡漾,手挑开浴袍钻进去,肉贴肉的抚摸他胸膛。

林序南攥紧她的手腕拉出来,“没力气。”

连着被拒绝两次,夏思苒的脸皮有些挂不住。

好在林序南没有彻底丢开她的手,而是在手腕上轻轻摩挲了两下。

“手链怎么不戴着?”

“我这不是怕弄丢了嘛?给收起来了。

“南哥,我们重新去定制一个呗,加点儿新设计。”

“不一样,我就喜欢你送我的这条。”林序南认真想了想,“确实可能会掉,那多可惜?原模原样再让人做两条平时戴。”

他说着就打电话安排。

夏思苒抠着手心,“你对条手链这么上心,那我们的正经事呢?上次你留下我一个人,不定别人怎么说我呢......你要是很忙,我们可以先订婚。”

林序南夹着烟看了她半天,才送到嘴里抽了一口。

“思苒,现在别给我上压力。公司一下损失十几亿,还不够我烦的。”

夏思苒嘟起脸。

“以你的能力,肯定很快就能挣回来呀。

“再说了,近百个亿的家底,有什么是你摆不平的?”

林序南不耐烦的把她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挑着没有温度的笑说:

“你到底在不安什么着急什么?”

夏思苒发现他真生气了,不敢再吱声,只有眼泪默默流下。

林序南捋了两把头发,不断提醒自己这是唯一对他好的人,耐着性子哄了半天。

下楼找酒时看见保姆在丢东西,一看,都是高凌的,他登时火大。

“谁让丢的?”

“夏,夏小姐呀。”

“这个家到底是她做主,还是我做主?”

林序南不阴不阳的丢下这句话,叫来司机,直接出了门。

商务车行驶在滨海大道上,林序南降下车窗,感受着湿.润的海风。

脑海里不合时宜的浮现起那个深夜,高凌为帮他释放压力带他飙车的场景。

不是商务车,是跑车。

不是滨海大道,是无人的盘山公路。

疯狂的车速。

疯狂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