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求求你开门!”稚嫩的声音穿透雨幕,带着哭腔道:“我知道你在里面!”
“妈妈,你看见我们了,为什么不理我和哥哥,你真的不要我们了吗?”
沈时穗的手指死死攥住窗帘,骨节泛白。
许子樾无声地站到她身旁,温暖的掌心轻轻覆在她颤抖的手背上。
“最后一次了。”沈时穗突然说,目光逐渐变得坚定。
“这次,我去和他们做个了断。”
说罢,她拿出手机,找到了那个被拉黑许久的号码,发送了一条讯息。
咖啡馆里,沈时穗选了靠窗的位置,静静等待着那五个人的到来。
不过多时,薄星野便带着四个孩子走了进来。
他今天罕见地穿了一件衬衫,皱巴巴地贴在身上,眼下有明显的青黑。
四个孩子也可怜巴巴地穿着脏衣服,看起来似乎瘦了不少,狼狈极了。
“妈妈!”薄欢一看到她就扑了过来,却在即将碰到她时,被她轻轻躲开。
“坐吧。”沈时穗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声音平静得不像话。
薄星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艰难道:“时穗,孩子们这些天过得很不好,他们本来身体就不好,又没有了妈妈的照顾……”
“我知道。”她打断他,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
“这是我从前给他们做的成长日记,从出生到现在,照顾他们需要注意的事项,都在这里了。”
“还有过敏清单、用药记录,他们现在已经不小了,我相信你可以照顾好他们的。”
薄星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颤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想要这些……时穗,你……你难道不懂吗?我们只想要你回来。”
沈时穗没有看他,而是低头讽刺地笑了一下,缓缓卷起了左袖,露出一道狰狞的疤痕来。
“记得这个吗?是薄恒推我下楼时撞碎的玻璃划的。”
“那一晚,我去医院缝了整整十二针,而那个时候,你们和路清瑶在家里其乐融融,母慈子孝。”
薄恒的小脸瞬间失去血色,他惊恐地看着那道疤,嘴唇颤抖着:“妈妈,我不是故意的……”
沈时穗轻轻摇了摇头,又掀开了裙子,露出腿上那道可怖的伤痕来。
巨大蜈蚣一般的伤疤横贯在她腿上,几乎像是剜出了一块肉一般。
“这是那次,我和路清瑶一起被关在电梯里,你说她还要上台走秀,所以毫不犹豫地放弃了我。”
“差一点,只差一点,我的这条腿可能就保不住了。”
“你们每个人都说,自己不是故意的。”沈时穗的声音很轻,却像刀子一样锋利。
“就像你们故意污蔑我给你们吃海鲜,故意在所有人面前说讨厌我一样。”
她目光转向薄星野,带着丝毫不加掩饰的讽刺。
“那我呢?我受到的这些伤害,只是因为你们一句轻飘飘的‘不是故意的’,就应该被视而不见吗?”
薄欢突然大哭起来,扑上来想抱她的手臂:
“可是我们现在已经知道错了!妈妈你回来好不好?我们再也不那样了!”
沈时穗看着哭成泪人的女儿,心里竟然很平静,再也泛起熟悉的绞痛。
她只是静静地坐着,等哭声渐弱。
“我曾经……”她慢慢说,每个字都像从胸腔里挤出来的,艰涩极了。
“我曾经真的非常爱你们,薄丞早产时只有四斤八两,我在保温箱旁守了七天七夜。”
“薄欢被同学欺负不敢上学,我每天陪她到教室门口……你们每个人的生日,我都放在心里,亲手为你们做好蛋糕……”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