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是什么话,您再瘦可就成竹竿了。”
骗人!
桑窈目光扫过燃冬平坦胸前,羡慕极了:“燃冬,你不用安慰我。”
她回想起谢韫今天偷看她的样子,心中的羞耻与烦躁更甚,不由叹了口气,道:
“你们是怎么生成这样的,为什么我这个就止不住的长?”
为什么比她吃过最大的大白馒头还大。
这样真的很烦。
不会是有什么病吧?
燃冬道:“小姐您操心这个做甚,奴婢觉得您最好看,再说您别看当下大家都争相瘦成竹竿,指不定暗地里羡慕你呢。”
桑窈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羡慕的,她自觉自己人生这短暂的十几年,有一半的烦恼都是这东西带来的。
燃冬将衣裳贴好,放在桑窈身侧,道:“小姐您别想了。”
桑窈遂而开始认真沐浴,擦洗擦洗着,她的思绪又转了回去,默默想……其实没有很大吧。
她偷偷回头看了眼后面正在忙活的燃冬,然后悄悄抬手的手掌贴了上去感受了一下。
怎么回事。
握不住。
她不可置信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只觉得天都要塌了,心道一定是她的手太小了。
如果手大点就好了。
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自然而然浮现脑中,她在心里比划了一下,心道如果是谢韫那么大的手,他手指很长,稍稍一弯,应该能行吧。
……能行个屁!
她到底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救命,不想活了。
桑窈一时羞愧无比,脸蛋又瞬间红了,巨大的羞耻让她觉得已经没法面对这个世界,顶着张大红脸慢慢的沉入水中。
水面只剩一颗接着一颗咕噜咕噜的泡泡。
桑窈绝望的想,完蛋了,她的脑子越来越不要脸了。
早知道不看那么多那个册子了。
定下
正是四月初,窗外葱绿一片,鸟雀叽叽喳喳叫着,从雕花木窗透出几缕明亮的光线,博山炉青烟袅袅升腾而上。
房间内响起纸页被翻过的声音,身穿鹅黄襦裙的少女坐在太师椅上,此刻正趴在桌面,软嫩的脸蛋贴在桌面上,软肉被挤压,红嫩的双唇轻轻嘟起。
她拖着尾音抱怨:“好烦哦,不想看了。”
燃冬将热茶放在桑窈手边,看向面前堆的这些账,轻声劝说道:“老爷可是相信小姐才把这两间铺子交给您的,您可不能让老爷失望啊。”
桑窈又坐起身子,不情不愿的继续看下去。
她觉得自己兴许不是经商的料,每日这些账本都看的她头晕眼花。
燃冬看桑窈这副模样,又笑道:“小姐,您现在就权当是提前熟悉好了。”
“日后您要是出嫁了,等您身为一府主母时,这可都是必须的。府内后院开支,主子小姐吃穿用度,下人的月钱…你就是不会算,账本也须得看懂,这样才能心中有数。”
桑窈苦着小脸,她虽没当过,但每次一听还是觉得当主母好难。
要端庄识大体,伺候夫君,打理家族对外人情往来,整肃下人,协理后院、查数各类灯事,而且就算她只当夫人,不当主母,这些也该懂些。
燃冬不知想起了什么,又遗憾道:“不过小姐,您若是真能成为殿下的侧室,也不用操心这么多东西了。”
桑窈拿着账本,秀眉轻轻蹙了下,道:“怎么又说起他了。”
燃冬并未察觉异常,继续道:“姑娘可别小瞧侧室,五殿下洁身自好,成亲两年来除却夫人,仅有一个通房。小姐您若是去了,可省的应付其他人了,也没那么多勾心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