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璠把头埋进软被中,靠墙缩着,耳朵根红红的,嗡声道:“您要是嫌我烦,就赶我走吧。”
有时候,楚璠真的很机灵。
就像现在这样。
她听到男人微叹的低笑声,然后感受到床铺一重,知道他也上来了。
露在外面的手背有一丝丝微凉的滑意,她猜想应该是子微的银发,倾泻在她臂上,质感像落地的绸缎。
楚璠脸有些红,往里挪了挪,悄悄抬头,看见子微坐在床边打坐,身姿清逸,面容空净无瑕。
怎么能只打坐呢……
她摸了摸微红的脸,思索一会儿,又觉得道长好像不太生气,到底要不要听静姝的?
应该……也不需要了。
楚璠把小木盒藏在身下,遮得严严实实。
她想睡,可软被单薄,南海气温很低,体内灵力又枯竭,风从窗口的缝隙吹过,寒气冰凉。
以前不是这样的。
楚璠抬起头,突然靠了过去,悄声说:“道长……”
子微抬手将银发绕至耳后,取下环佩,微微靠过去,声音渐渐低柔下来:“你到底……要干什么?”
要折磨他多久?
楚璠却答非所问,忍不住问道:“道长,今天为什么没露尾巴?”
子微蹙了眉,压低身子,鼻尖快贴到她的腮上了:“你老想着摸尾巴,不知道要拿东西来换吗?”
他要看到诚意。
清疏的香味随着他的吐息传过来,她觉得喉咙有些干,悄声问:“用什么换?”
肌肤相贴,热意熏陶,浇得人昏昏沉沉。
子微突然咬了一口她的鼻尖,惹得楚璠低叫一声,还未等她反应,子微便低头埋入了她的肩颈。
“不许装傻。”他低叹道。
子微用手贴着细软的腰肢上游,伸进里衣,慢慢往里蹭,然后继续上移。
指节顶住绵软的胸口,感受到了那股心跳。
“用这里换。”
散乱的银丝慢慢融进她的黑发里,子微嗅着她的脖子,在锁骨上咬了几个印,语气微黏:“你总说,你和阿兄有不可分割的理由。”
子微拉过她的手,修长的指骨攥进去,十指紧扣着,然后放在二人缠在一块儿的胸间。
心脏在剧烈跳动着。
他身后涌起无数条狐尾,从她的小腿、肩膀,腰肢,完完全全绕上去,收紧,让她连呼吸都快窒住了。
“听到了吗?感受到了吗?”子微低声问她。
楚璠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手腕发热发痒,几条细嫩的鸳花,伸出了枝藤,绽开娇弱的苞,自觉去啄吻他的尾尖。
她侧耳,听见了他们一致的心跳。
急促、强烈,回荡在脑海里。
“懂吗?”他低语,舔了一口她软嫩的耳根,“伴身鸳花,我的小花。”
这才是不可分割。
楚璠感受着长尾圈在她的手腕,和枝叶缠绕,沉默了很久。
她慢慢,回拥住了子微。
“子微道长,我现在不能回答您。”楚璠往子微的怀里靠了靠,沿着他的锁骨,吻向喉结,伸出舌尖轻轻点了一下。
凸起的喉骨,很明显地滚了一圈。
“但是,给我点时间好吗?”楚璠目光微暗,低垂着眼皮,“不会太久。”
其实她什么都懂。以前是不想懂,现在是不敢懂。就像做了一个很混沌的梦,虽然漫长,但她是清醒的。
子微捏紧了她的腰,下巴抵着松软的发顶,看向她颤抖的睫。
于是他俯下身子,去轻吻她的眉眼。
宽厚的手掌从身侧穿了过去,绕过后腰,覆在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