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照着那个地方吻上去,声音喑哑:“你怎么连这都要管……下次,不要走那么快。”
他在她下床的时候便醒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拦。
楚璠突然被轻吮颈间,身子不稳,两手抱住了他的肩膀,踉跄间,下巴正好碰着那个竖起来的耳朵,鼻尖触到了柔软的毛。
像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细绒,雪白剔透,一股子松雪的沁香扑面而来,她没忍住,鬼使神差的,在他的耳根处深深嗅了一口。
很软。
几乎是同时,子微发出了一声突兀的喘息。
“轰”的一下,楚璠整张脸都红了。她简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连忙道歉:“道长,我……我不是故意的。”
是……是他先用耳朵凑上来的!
子微把脸埋入她的胸口,低低喘着气,宽松的道袍掩在膝处,他眼角匀着一抹薄红,深深看了她一眼。
“你……”他好像在笑,又好像生气了,“你从哪儿学来的?”
有尾巴伸过来,圈住她的手腕,柔软的长毛在掌心摩挲。
她想退开,又被子微握住了手:“别动,摸摸它……”
楚璠鼻息间的那股细绒触感挥之不去,心中耻意更多。
她红着脸把手放上去,尾巴蹭在手背上,软毛被撩得杂乱无序。
子微俯下身子,朝她的方向靠了过去,轻柔地掰过那细嫩的脖颈,牙尖在血管上要触不触。
他的动作很迟缓,过了好久还没咬下去,这速度让人焦灼,虽轻缓,却更让楚璠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楚璠用手掌包住子微的尾巴尖,茸茸的。
她能感知到温热的气息一直扑在颈侧,尖牙按在脉搏上,楚璠没敢动弹,只是悄声问:“道长……还不开始吗?”
子微听到声音,反而退了一步,缓声道:“罢了。”
高大的身躯退开,视线一下子就敞亮许多。
楚璠一脸惘然:“您不是说……一次不够吗?”
夕光暗淡,月亮悄然升起,朦朦胧胧,外面越来越黑。
他眉目深邃,神态清朗,下颌在皎皎月色映照下,显现出一种极浓厚的锋锐,让人不敢直视。
楚璠不敢再抬头了,她垂首看着光洁的地板,咽了咽喉咙。
子微沉默不语。
突然,她的头被什么东西抬了起来。
手指贴着她的肌肤,指骨长而匀称,这种风流姿态被他做出来,却有一种罕见的端正清雅,像只是跟她问好一样清白简单。
“你为何什么都不问?”子微有些不解。
姑娘家被取用了身子,都像她一样平和吗?
他昨日即便再温柔,可那样吸用了楚璠的元阴,就不是一开始说的药引子了,是把她当作最低下的人丹、炉鼎。
子微不相信她连这都不懂。
她从进昆仑那刻开始,就像是把自己给摒弃掉,顺从地接受,毫不犹豫被吸血,从不拒绝,连看到他妖化之时那般骇人场景,都尽量没有显露出自己的害怕。
如此任人摆布,如此言听计从,他本应该觉得侥幸。
子微皱了皱眉。
楚璠好似在明明白白告诉他,可以当自己是个物件,取用也好,吸灵也好,她完全不在乎,也不觉得这是错的。
或许对她来说,这些都是利益交换,这时的柔软、依偎,对她而言根本不算什么,没有情感的交流,仅仅是为了救自己的兄长而已。
仅此而已。
子微松开了捏着楚璠肩膀的手,面色沉静。
方才的缱绻柔情一扫而空,屋子里渐渐冷了下来,楚璠突然觉得气氛不太对。
她不知道自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