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微垂头咬住了她,吸吮的感觉很美妙,他控制着尖牙的滑擦,尽量不再弄伤血肉,然后慢慢地舔,一滴一滴地尝。
他的手掌覆在桌上,指尖泛白,似乎压抑着什么巨大的力量,手臂上有青筋浮现。
黏湿的水声,还有喷在手腕上的呼吸。
楚璠只觉得后脖子有根筋,一直麻到腰下面。
她强忍着不抬头,闭上眼睛,所以什么都没看到。
错过了子微泛着蓝的竖瞳,还有桌椅下面,悄悄现形,绕着后面裙纱轻蹭的,雪白的狐狸尾巴。
过了很久,楚璠觉得胳膊都有些僵了,这才结束。
血没失多少,倒像是被舔了很久。
她之前一直默认帮子微破障,和在蜀山当血奴没什么两样,顶多就是流的血多一些,她觉得很划算。
没想到……要这般磨人。
过了会儿,子微帮她重新把手臂包扎好。楚璠知道这是结束了,慢慢睁开眼睛,恍惚间看到一抹雪白的影子沿着桌角溜走,转瞬便不见了。
她歪了歪头,又眨眨眼:“道长养了猫吗?”
子微不知道怎么说,耳根有些红,只能否认道:“不是猫。”
楚璠歉然道:“那……应该是我看错了。”
道长确实不像是会养小动物的样子。
子微衣冠端正,很多时候,神情甚至称得上肃穆。一副清冷皮相,冰肌玉骨的,总是让人觉得难以接近。
其实也不能这么说……楚璠觉得,道长真的蛮好说话的。
她摆摆手,腕上的白纱随着动作晃晃悠悠:“子微道长,那……我明天再来?”
子微应了一声,他闭着眼,听见窸窣的脚步声,还有门被带上的声音。
他原地打坐,运转灵气的时候,口齿间似乎还有血腥味儿,在嘴里经久不散,一直洇进肺腑。
妖魄似乎餍足,安慰地蜷在心脏处。但是子微知道,其实这远远不够。
子微将右臂白纱褪下,又解了一层封印,暗红的咒文以缓慢的速度褪色,胸腔中的妖魄慢慢躁动起来。
每到夜间,便更难熬一些。
他走进闭关室,以玉镜为器,喉间渗出漫漫血液,瞬间淹没了属于鸳花的甜香,简直痛彻骨髓,让人求死不能。
等到这些痛楚散去,外面已经全黑了。
他散发走到窗前,夜色深而浓郁。冷风涌入,雪末顺着睫毛化在眼窝,头脑瞬间清醒了不少。
子微叹了口气,正准备关上纱窗时,突然在门外墙边的角落,看见了一团橘黄色的灯光。
朦朦胧胧的,映着人影,在摇晃。
他难得皱起眉,低声问:“楚姑娘,你在干什么?”
他话音刚落,角落里的人影乍然一惊,站起来时,身上的雪簌簌抖落,抓拢灯笼的手指已经冻到僵硬发青。
子微眉头皱得越发深了:“进来吧。”
楚璠进楼之后,总算缓过来些,她气息不稳,因此声音极小:“子微道长。”
子微叹了口气,有些不知道怎么办。
雪末被暖意一浸,瞬间就开始融化。她浑身湿漉漉的,连指尖都在滴水。楚璠怕水沾湿灯笼,连忙把它放在桌上。
子微去屋内拿了巾帕,递给她:“干净的。”
“还有,”子微敛眉,稍显严肃,“为何在外面等着?”
听到他的质问,楚璠手一顿。
“我走到半路,想起毕方说的话,晚上要记得看顾您。”她放下巾帕,揣摩着子微的神色,最终还是说了实话。
“原本是想看一眼就走,没想到我敲了门,没有人应。”楚璠咽了咽口水,紧张地问他,“我还听到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