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带着泪花,摸了摸小狐狸的头:“叫我一声外公……”
过了不知多久。
“外公。”小狐狸出了人言,“给我个名字吧。”
“洞玄知微,却也要叹人之渺小也。”道士满意地笑了笑,闭眼之前,曼声轻叹。
“你便叫子微吧。”
楚璠回神时,早已眼泪汪汪,难受地比画着:“那么那么小的一只,小狐狸,被欺负得好惨呜呜呜……”
“唉,你非要看的,怎么又哭了。”子微揉她的鼻尖,“不许哭。”
“那个糖葫芦……还掉了。”楚璠已经语序错乱,哭得更厉害了。
子微低声闷笑:“你怎么总是注意到这些……边边角角的地方。”
楚璠抹眼泪,抱住他的腰身不放,脑袋在他的胸膛上乱蹭:“不一样的,呜呜呜,那是您……”
她顿了一下,后一句声音很小:“尝到的第一口甜啊……”
就和她第一次吃到的那个金丝糕一样。
子微不太在意,千年都过去,记忆也模糊不清,若不是因为楚璠好奇,他自己都快把这些东西给忘了。
“好了,能休息了吗?”子微把她抱回卧房,让她靠在里侧,又叮嘱一番,“不许偷跑。”
楚璠抱着他,摸到肩胛处紧实流畅的肌肉,又想想刚看到的小狐狸,总觉得恍然大梦一场似的,都要怀疑那些的真实性。
“小狐狸……”她小声低语,手滑入子微的腰腹,摸上隆起的肌肉,轻轻一滑,“疼不疼?”
子微抓住她的手,喉结滚动:“不记得了。”
“子微……”她又叫了一声。
男人抬起她的下巴,轻咬一口,楚璠吃痛地低吟一声,又听到他沉着嗓音说:“再叫……再叫就让你生一个小狐狸。”
楚璠下意识摸了摸小腹,然后羞红着脸:“还没有。”
“你还要让我等多久?”子微掐住她的腰,在小腹上按了一按,“也长了不少肉……怎么脑袋里面就不见长呢。”
楚璠觉得自己被小小羞辱了一下,她摸摸自己烫红的脸:“这也不能是我一人的问题吧!”
子微被气笑了:“你觉得是我有问题?”
她总觉得气氛有些微妙,不敢开口,嗫嚅着道:“不该是,我们一半一半……吗?”
子微拿狐尾盖住了她的脸,已经不想再跟她唠叨天山狐的习性了,只言简意赅两个字。
“快睡。”
楚璠觉得委屈,好没道理,这更不可能是只睡觉就能怀上的吧。
她贴着子微的肩膀,学着他一般在耳郭旁吐热气:“我想摸摸小狐狸……”
子微扶额皱眉。
他很正色地拒绝,显得无奈极了:“你竟还想让我变小……再给你摸吗?”
楚璠咬了咬嘴唇:“不是那个意思。”
她视线飘忽,心虚到低头,可不就是这个意思。
“你敢不敢再过分一点?”子微警告她,“别想了,再想明天就让你怀小狐狸。”
还挺凶的。
楚璠扭捏身子,翻来覆去,最后都快熬到天明,悄悄抬头,凑着他的耳朵说了句:“可是道长,你幼时……”
真的太可怜可爱了。
子微闭着眼,被念叨到羞耻的热意蔓延,耳根发红,最后忍无可忍,翻身压住她,把她囫囵破碎的嗓音,全都堵住。
将将清净。
又一个清晨,外面雪停了。
她坐在窗边的桌案上,一只手勾着鸳花细枝,另一只用来翻动典籍书页。
她近日很好学。
身体养得不错,剑骨好像逐渐稳定,有时候看到雪地上的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