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柔和,“你喜欢做什么我都可以陪着你。啊……,听赤目说你会画糖画,还会捏泥人?”
江觅安伸手抱住她,轻声道:“嗯,还是多年前学的。”
……
福安寺入夜后格外安静,燃起的灯火也甚少,关盈散开发髻预备去歇息。窗外响起了几声尖利而短促鸟叫声,关盈没去理会,只当时外头的野鸟归巢发出的鸣叫声。
兀自将绾发的簪子放到铜镜旁,刚起身,窗扉上传来笃笃笃声音,一下接着一下,好像是刚才那只鸟儿弄出来的。响动越来越大,似乎在敲门一样。
关盈听得颇为心烦,便拿起方桌上的油灯朝窗边走去,想快些将它赶走。
她一手端着油灯,一手将窗户推开,听到鸟扑通翅膀的声音,不过一会儿,一只浑身漆黑的寒鸦落在她的窗台上,它的眼睛直溜溜地看着她。
关盈一挥手,边赶边道:“回巢去吧,别再啄我的窗户了。”
那只寒鸦竟不为所动,一躲开关盈的手,又飞回来了。
关盈嘿了一声,“好你只黑鸟,还和我杠上了?不使出点本事来瞧瞧,你还不会走了是吧?”
一阵香风吹来,绕过关盈,吹进屋中,油灯中的火苗在夜风中跳动着,几欲熄灭。
关盈没在意这风,见寒鸦黑色的眼睛依旧盯着她,而后伸出尖利的喙,在窗户上啄了一下,发出笃的一声轻响,随即惬意地理了理自己的羽毛。
关盈瞪大了眼。
这只鸟成精了吧?还敢挑衅她!
她伸出手臂将长袖往后抖了抖,露出一截节雪白的腕子,眯起眼道:“让你看看我的厉害,看我不一掌拍晕你!”
她探出半个身子,手举得高高的,用力一掌向它拂过去,离它的身子还有半寸距离,也不知是受了惊,还是如何,它将双翅一展,飞向了夜空中。
她冲那只寒鸦叫唤道:“有胆量别跑呀!”
见其没有飞回来,关盈算是放心了,心满意足的将窗户合上。
她拿着油灯一回头便看见了三娘那张笑眯眯的脸,朱唇在昏暗的光线下更为突出,好似抹的不是胭脂,而是鲜血。
关盈被三娘吓了一跳,手中的灯油都撒了几滴出来,落在木板上,即刻出现几滴油印子。她屏住呼吸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上次三娘借她的手杀江觅安的事她可没忘,三娘和江觅安之间有仇,不会无缘无故找上门来,多半是又要使诡计了。江觅安所在的厢房离她不远,但也不近。也不知道,也不知道一嗓子能不能把他吼过来?
“我专程来找你啊,跑了趟虞府才知道你和虞家小姐来了福安寺。”
三娘撩起耳边的一缕长发,一边抚动一边说道着。
关盈握紧手中的油灯,不动声色的三娘身边走开,“今天三娘专程来找我,定是有什么大事,那咱们坐下好好聊聊吧。”
她来到方桌旁,指了指边上的圈椅,道:“坐。”
三娘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就不想先问问,我来找你到底所为何事?”
当然想问!但不能表现得太急切,这样反而更容易被拿捏住。
关盈放下手中的油灯,给三娘倒了一盏凉茶,故作镇定道:“不急,你既然专程来找我,总该是要说的。”
三娘点点头,慢条斯理道:“希望你到了玉狐娘娘身边还能有这样的魄力,说不定她会留一命你呢。把你养在跟前,侍奉她。”
关于捏紧手中的茶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三娘,问:“这话什么意思?”
三娘咯咯笑道:“字面意思咯。”她抬手抚上自己的鬓发,“玉狐娘娘最近也不知道是在练什么功法,不仅吸食男子的魂魄,还要吸食女子的。我头一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