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盈饮下一口果酒,舒畅不已。
虞蓉也给自己到了一盏,素手执盏,道:“我见江公子待盈盈不错,那盈盈可心悦于他?”
“悦啊,心悦得不得了。”
这话是真的假的,她自己也分不清了。
虞蓉掩唇而笑,“盈盈果然是真性情。”
意思是说她直接嘛?
关盈夹起一块炙羊肉,道:“我就当你在夸我。”
虞蓉笑道:“本来就是。”
关盈又问起虞府的事来,“索性一块说说,指不定能从中摸出关联来。”
虞蓉长叹气声,道:“府上的事,是在我梦魇之症出现以后才发生的。不是父亲的书房被人乱翻一通,就是屋顶的瓦片被风刮了,还有盆栽被摔碎,好好的灯笼飘进池塘里。这些都没什么,事虽然怪了点,但没闹到人身上来。”
虞蓉愁闷道:“可到后来,频频发生府上的下人跌进池塘的事,将人救上来后,他们都说是有人在背后推他们下去的。”
她继续说着,“父亲怕有人跌进井里,便命人造了些铁栅栏盖在井口,有一次,竟然有个下人被绑在铁栅栏上,过了整整一晚,才有人发现他,救下来时,人已经吓得糊糊涂涂的了。”
听着听着,关盈又将筷子放了下来,“怎么越来越瘆人,难不成是……闹鬼?”
虞蓉摇摇头,这些事让她的神情更为萎靡。
小桑切下一块牛肉,放在盘中,道:“可不是,妖魔鬼怪总要占一个,老爷都请了多少能人异士来府上了,一点儿用也不管。这两天倒是消停了些,我们也得了个喘息的机会。”
第三十五章:画符咒
将近未时关盈和虞蓉才回到虞府,太阳早已转过了头顶,阳光直直地往人们的鬓角上照,刺得人睁不开眼。关盈不由抬手在额头上搭一个小顶,将刺眼的光线挡下,一路从府门行至厢房外。
她刚到,见虞老爷笑呵呵地从江觅安房里出来,像是发生了什么好事,他朝关盈点头致意,而后满面春风地往外面去了。
大约是给江觅安派活儿来了。她低头弹弹裙角不知在何处蹭上的尘土,正准备回房,转念一想,她还是到江觅安那里应个卯吧,顺便刷刷好感值。于是转身朝对面走去,穿过中间的连廊,扣响江觅安的房门,道:“是我,我回来了。”
话落,里头没动静。
虞老爷刚出来,人应该在里面才对?关盈抬手又敲了两下,询问道:“江觅安?”
里头这才传出他的声音,“进来。”
得了回应,关盈推门而入,见江觅安在桌案上笔走龙蛇,便以为他又接到了弑血宗宗主的命令,在写书信汇报情况。等她走近,才知道他是在画符。
江觅安手中的狼毫笔尖浸染朱砂,而后在黄色的符纸上快速画动。关盈驻足看了许久,依然看不懂上面的图案。
江觅安甩了一个漂亮的转笔,道:“盈盈姑娘食言了。”
“?”
食言什么?
突然给她来这么一句,还真听不懂。
江觅安看向窗外,天空云层堆叠,阳日在侧,他提醒道:“现在将近未时一刻。”
关盈这下明白了,解释道:“我不是有意的,在脍食居和虞蓉小姐相谈甚欢,一时间聊多了,没注意时间,这才回来晚了。”其实,她压根儿忘了早上答应江觅安会在午饭前回来的事。
“看来盈盈姑娘和虞小姐倒是投缘,才不过一日光景,已然是交情匪浅了。”
单看这些字都很正常,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变得奇奇怪怪的?难不成是……,吃醋了?50的好感值,有这个可能吗?
男人心海底针。
她不想和江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