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思道:“也不知这次,树枝会不会断?”
关盈拿着蒲团起身,面无表情道:“我去自己房里跪。”
江觅安一掌扫向门口,房门啪地一声关上,他说:“不行,盈盈姑娘得跪在这儿,江某好监督你。”
关盈颇为怨毒地回头看了看他,简直是要了命了,还没完了?
关盈斗不过他,只得照做。
吃过晚饭,关盈简单洗漱后,便夹着蒲团来到江觅安房里。她冷冷地问:“何时开始?”
“此刻。”
关盈啐了自己一口,让你问!
江觅安对关盈的罚跪很是严厉,一会儿让她腰挺直,一会儿让她不要坐在腿上。
关盈大怒,心里直翻白眼。
江觅安道:“你晚上肯定会偷懒,江某现在不盯紧点,盈盈姑娘这一晚就白跪了。”
关盈木着脸道:“江公子还真是了解我。”
江觅安笑了一下,“盈盈姑娘知道就好。”
晚风入窗,寂静无声。
江觅安解下护腕,抽开衣间上的系带,绸缎般的黑发滑过衣襟,暗红色的外衫被他轻轻搭在手臂上,玄色的里衣不紧不松地穿在他身上,身量颀长。
关盈不禁咳了一声,江觅安回身问她,“怎么了?”
她摇摇头,强把喉咙里的口水咳出来。这时她才说:“你脱衣裳能不能快点?”实在是太撩人了!
她嘴上道:“我怕你在这儿冻着,脱完赶紧进被窝。”
江觅安抬臂轻轻一抛,外衫稳稳落在搭衣服的木施上,他在关盈面前蹲下身来,“盈盈姑娘又在打什么主意?”
白净的脖颈下,玄色的里衣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敞开,浅红色的彼岸花若隐若现。关盈的视线慢慢上移到他的喉结处,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她僵硬地左右晃动一下脑袋,道:“没,没打主意。”
馨香慢慢钻进关盈的鼻子里,她的脸慢慢热起来,庆幸现在是晚上,就算脸红也看不清。
她忘了江觅安时非常人。
此时,烛光昏黄,关盈的脸红如春桃,泛着柔和的光泽。江觅安鬼使神差地将手背轻轻蹭到她脸上,他微愣,片刻后蜷着手指将手放下,温声道:“盈盈姑娘的脸好烫。”
关盈脑中轰地一声,炸得她眼冒金星,云里雾里。谁能阻止一下江觅安,让他不要这么撩!她实在是太不习惯了。
关盈一本正经地说道:“大概是跪久了,血液全堵在上半身不流通,现在上脸了,容我起来活动活动。”
她往上抬抬身子,被江觅安一把摁回去,“还是跪着吧,说不定一会儿就通了。”他起身走回床边,想起一事,他叮嘱道:“晚上若是有人叫盈盈姑娘,记得千万不能理会。”
关盈缩缩脖子,“你别吓我,我怕鬼。”
江觅安轻笑一声,“放心,不是鬼。盈盈姑娘老实跪在地上睡觉,就不会有危险。”
这话说得很难让她相信,下跪还能驱邪?
她只问:“不是鬼,是什么?”
江觅安不答,只说:“如果它来找过来的话,盈盈姑娘就知道了。”说完,他盖被而眠。
江觅安这话让关盈更加害怕,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告诉她。
关盈想往江觅安的床边挪几步,膝盖刚抬起又被她自己放了回去。人活一口气,绝不能让江觅安小瞧了她,这是她今晚最后的倔强。
与此同时,迁城山庄的花海里,一朵绯红的朱槿在黑沉沉的夜色下,红光闪闪,分外妖异。
花丛中传来清脆的声音。
“朱槿花今晚要变成人形了,它可以离开这里了!”
“啊,好羡慕它呀!”
“庄主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