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说些什么话乱了心智,才着了急。
顾温凉挣开了被文谆紧紧抓着的手,她皮肤细嫩,此刻手背已见了红,她将一缕秀发别到通透的耳后,凉凉地道:“你既知道,为何还来找我?”
这下不止那文谆脸憋得通红,就是站在一旁的青桃,也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是自家那个温良纯善的小姐。
那个文谆如同被人捏了脖子的斑鸠,好半晌说不出话来,眼眸里的情绪飞快闪动,才堪堪咬碎一口银牙嗫嚅道:“是……都怨我,姐姐怪我是正常的。”
顾温凉性子虽然看似温和平淡,不沾惹俗世尘烟,实则是懒得争些什么,与人为善并不代表任人宰割。
我对你好,你对我好,那么顾温凉也乐得多个闺中密友,可你不但不念着我的好还背后算计恩将仇报,那么再温顺的兔子也要咬你一口了。
顾温凉懒懒地从软榻上站起身来,走到窗子下面,逆着光谁也瞧不清她的表情,却能听到她淡漠如同冰棱的声音:“你那日与我说的卫世子一表人才心悦我已久,且并未把那戏言婚约当做儿戏。”
文谆心里慌乱,不明白顾温凉不过是撞了一个包,性情变化怎么这样的大。
莫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温凉你性情温婉,冰雪聪明又出身大家,京城里暗自爱慕的公子能排着队,卫世子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顾温凉轻嗤一声,恐怕只有那个出身大家才是卫彬看中的吧?
亏得自己前世还傻乎乎的守着仁义,不惜嫁他为妻。
“这样的话,也是你我能说的?”
“衣竹姐姐身边的那个小丫鬟,是你的人吧?”
这话如同一声惊雷炸响在平地,文谆浑身抖了一抖,旋即厉声否认,声音都尖利得变了样:“温凉你在说些什么?这样的话怎可乱说啊?我断断是做不出来那样的事的,便是那丫鬟说了什么昏话也不能疑了我啊!”
四月的风还带着些微的凉意,吹得顾温凉原就清明的脑子里更是发寒。
她徐徐转身,娇娇的猫眼瞳带了几许显而易见的寒凉,竟叫人挪不开眼来:“你怎知那丫鬟说了昏话?”
青桃闻言,清秀的眉眼间现出深深的厌恶来,不动声色站到了顾温凉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