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很不客气:“谁知道我不在的时候你还有没有偷懒,所有知青里,就你最爱耍滑,扣0.5个工分。”
梁月桐见钱翠翠强硬的样子,也闭嘴不说什么,确实是她休息没打报告,有错在先。
赵婶子见到梁月桐被记分员抓住了,还想说几句好话。
梁月桐摇摇头制止了,她不想连累赵婶子。
每次碰上钱翠翠,梁月桐都能感觉到不善的目光,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钱翠翠,明明钱翠翠对一些人偷懒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眼下工分的命运掌握在钱翠翠手里,梁月桐立马拿起肥料桶,继续撒着肥。
被扣了工分后,身体加上心里的难受,委屈夹杂着酸涩掩盖住梁月桐。
她一点也不喜欢这里。
上星期醒来,梁月桐发现自己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被蚊子嗡嗡声吵醒,她坐在大通铺上一脸迷茫,旁边传来一阵阵均匀的呼吸声。
破烂的窗透进朝阳的光,让她看清了房间里的陈设。
房间里的一切都很陈旧,唯有掉灰墙壁上挂着的伟大领袖的照片干净透亮。
床许是一块一块的木板拼凑而成,梁月桐稍微一动,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在属于自己模糊的记忆里,她生活的地方是车水马龙和高楼大厦,而不是像这里的低矮土砖房和牛车。
在同一屋檐下的知青口中,得知现在是一九七四年,她是下乡支援农村生产的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