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总归她是我名义上的道侣啊,”沈放舟别别扭扭,“还是大家都知道的,我母亲都知晓呢。这岂不是说?之前我和她已经见过长辈了?”
说?起母亲,沈放舟又忽然?想起一人:“欸小洲,我有事还想问你?,谢师尊她去哪了?”
谈小洲却听见这话咦起来?:还嘴硬,想关心谢归晚非要换称呼,真当我们都不知道吗?
她也配合着?演戏:“谢门主为了救你?神魂有伤,这几日都在隔壁峰调养休息呢。”
沈放舟啊了一声,真是刚知道这件事。她有点着?急:“伤得重?不重??我母亲赶去了吗?我听说?我自己?以前精通医术,我能帮上忙吗?”
“别慌别慌,”谈小洲笑起来?,只觉道侣这事十拿九稳了,“殷掌门和扶鹤陛下都在那帮忙,料想门主身体?是没有事情的,你?别着?急。”
沈放舟叹口气,摸了摸怀里?的小猫崽就要下地:“不行,我晚间得去拜访她一下。谢师尊待我一向很好,她赠我剑名,又要送我长生鹤这么好的师尊,我总该尽到晚辈的义务的。”
她这话说?得堂堂正?正?正?气凛然?,完全是小辈的款款爱敬之心。于?是谈小洲的笑意就逐渐凝结在脸上,听着?沈放舟几乎感慨:
“唉,小洲你?说?,我等等出去要不要找一找我那道侣啊?说?起来?也不知道她去哪了。自从那天谢师尊救我出来?后,她就从来?没出现过,她好歹,好歹也来?一趟跟我说?清楚吧,我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呢。”
谈小洲沉默了一瞬,她和长生鹤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底发现了名为惊恐的情绪。
完蛋了,她现在才将将想起来?一件事,她们只告诉沈放舟她有道侣,却都没告诉沈放舟,那人究竟是谁。
谈小洲小心道:“......那个,你?其实已经见过她了。”
沈放舟顿在原地,半晌,惊奇地啊了一声,有点疑惑:
“见过了?谁呀,不是说?她长我一辈的么?可我这些天从未出过院子,一直和你?们在一处玩,见过的长辈......我师尊、师姑、燕门主、司掌门、谢等等。”
沈放舟忽然?就不说?话了。
谈小洲努力让语气活泼一些:“就是、就是谢门主呀。”
“......哪个谢门主。”
“你?母亲的好友,你?的道侣,谢归晚谢门主。”
沈放舟:“......”
天哪。
沈放舟的脸慢慢地、慢慢地涨成浓郁的绯红色。
她忽然?就埋头钻进了枕头底下,觉得脑袋里?嗡嗡响。她不是想睡觉,她是想
依譁
找个地缝钻进去,最好是能保护她一辈子的地缝,谁都进不来?的那种。
老天,这不是开玩笑吧???
她的道侣、她曾经的心上人,竟然?是谢师尊谢归晚......不是,她过去到底做了什么?这简直是有悖人伦,欺师灭祖的大罪啊!
沈放舟闭眼,很想死一死。
不行吧,这怎么可以呢?这绝对不行!一夜之间,满怀憧憬高高在上的长辈,竟然?变作了曾经的枕边人心上人,沈放舟犹如五雷轰顶,她面如死灰,觉得自己?很应该被抓起来?。
谈小洲看她这样也吓了一跳:“不是舟舟,有话好好说?,你?别闷在里?面不出来?呀,这世上没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诶?”
话音未落沈放舟就从枕头地下弹了出来?,抿抿唇很郑重?:“你?说?的对,这世上没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
谈小洲呃了一声:“所以?”
沈放舟跳到地上,跳着?脚去穿鞋穿衣服,神色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