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这种?事情难道也?还要让她主动么?
谢归晚唇角微翘,听着沈放舟近乎唠叨般的回忆就不自知地走?了神。
“嗯,我是三年前来到这里的,当?时我妈妈身体稍微差些所以在家?休养。”
“......妈妈?”
“是你们口?中的扶鹤陛下。从我记事起她便很少出门,总喜欢在家?喝茶养花。”
“倒是一以贯之的爱好......她还是容易把花养死么?”
“啊?”
“那么看来还是知慎在悄悄帮忙了,你也?许应该去看看那些花的真假,我猜,至少有一半都是假的。”
“不可?能?啊,从我记事起我就打碎好几盆真花了。”
“记事起......你真是在那个世界又重?活了一遍么?二十岁的新小?昼?”
“也?不是!如果把差速算进去,我大概也?有一千零二百门主!”
身侧人一步踏空眼看就要摔倒,沈放舟猛地上前一步,手一伸便轻而易举地将谢归晚整个拥在怀中,刹那间甚至来不及细想,沈放舟几乎就要动用?灵力了。
眼看谢归晚好险没有摔倒,沈放舟如释重?负地松一口?气,却觉背后?出了一身冷汗,倘若门主真在她眼前摔倒......她真是不如去自杀了。
然而还未来得及松开怀中人,一股熟悉的门主独有的清香就倏地萦在鼻尖,手掌间的腰骨依旧单薄微凉,摇动间像是若有若无的摩挲,于是五感?便很快勾起往日的记忆。
沈放舟顿了顿,明明往日三年她们抱了不知多少次,可?唯独这次、唯有这次,竟叫她的心跳不受控地加快了速度。
在想什么呢?
沈放舟抿了抿唇,她的声音很小?:“门主......这次我牵着你的袖口?好吗?我担心扯着衣角会?看顾不好你。”
谢归晚的回答无声。
一只手自然而然地分开她青衫衣袖地闯了进来,来者?的小?拇指轻轻勾住她指骨,含着难以言喻的不明意味轻轻滑动俩下,像是试探......
不是的,谢归晚怎么可?能?会?去试探呢?
她一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沈放舟完全愣在原地,她渐渐地、慢慢地垂眸,眼睛清楚地看见门主握住了她的右手,指尖回笼交叠在她手背上,留下似有似无的余香。
手心传来微凉却足够让人清醒的触感?,沈放舟头?低得很深很久,像是看见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东西。半晌,青衫剑客猛地抬头?,眼中写满慌乱与不受控的惊喜:
“门主、你、你、你”
“我什么我?”
谢归晚哼笑,很不客气:“你结巴了么?怎么只会?重?复这几个字
YH
?”
“不是的,不是的,”沈放舟连忙摇头?,甚至都忘记了门主的眼睛根本看不清,她开口?含着说不出的喜悦,“我只是没预料到......我、我可?以么?”
“......”
“等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拒绝你的打算,不是,我是特别乐意,也?不是,哎呀!”
沈放舟急得几乎满头?大汗,她想说我也?好喜欢你,我也?等了很久很久这一天。可?是她甚至都没有可?以称为正式的一次表白,这样贸然行动她总觉得对不起谢归晚,给不了承诺甚至也?给不出一句喜欢,对心上人怎么能?这样草率这样含糊?
然而我喜欢你这四个字又不能?说出口?,所以话开口?简直乱得像浆糊。
“可?是、可?是、可?是.......”
谢归晚轻轻地叹了口?气,可?是可?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