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舟:“?”

云别尘无奈道:“这真的不清楚,我只是隐有猜测。你我之所以能在幻境碎片中,是因为这柄剑的怨念是因你而起,眼下尽穹苍灵气尽散分明是含恨,而不是死亡。也许要你这柄剑的原主人破除长剑怨念才可叫它起死回生。”

“那、那我要怎么做?”

云别尘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关窍还是在你身?上,也许是这柄剑要你同它一起知?晓过往,然?后?叫你开解它?毕竟尽穹苍已心死,但能够进入剑灵空间就说明她?还对你抱有最后?一丝希望。”

“如果我破不开呢?”

“那恐怕我们就要在这里一遍遍地经历它出生到死亡的轮回了。”

对剑灵一知?半解的系统听得津津有味堪称沉浸式观影,听到这却诶了一声?:“不对啊,按照云前辈的说法。你能进来是因为你曾经是这柄剑的主人,那她?呢?她?不是只是谢门主的好友吗?”

对哦。

沈放舟也疑惑不已,她?转头看向云别尘:“那云前辈......既然?是尽穹苍的主人才能进入剑灵空间,那么你是怎么和我一起进来的?如果我没记错,是你的衣角撞上长剑,才叫尽穹苍爆发的。”

云别尘:“......”

假·云别尘·真·谢归晚:开始心虚。

这种?时候绝不能让眼前人知?道自己?就是年轻的谢归晚。谢门主眼眶一红的熟稔演技十几?分钟前可刚刚上演,叫她?现在承认身?份,那跟当众丢脸有什么区别?!

云别尘干咳两声?故作严肃:“我怎么知?道!你是年轻的后?辈,这种?问题难道不应该留给?你去探索么?”

也有道理。

沈放舟懵懵懂懂地点点头:“可是......我们要如何再次进入幻境中?”

云别尘想?了想?试探道:“向这柄死去依旧的剑中注入灵气,也许能触发幻境。”

话音刚落沈放舟便点点头,毫不犹豫地运转起经脉中少得可怜的那么一点灵力?,然?而还没等灵气重新?奔涌,脚下的尽穹苍便开始猛地颤动,像是离失许久的旅人忽然?嗅到家的气味,一时竟似乎要冲破封印撞向沈放舟!

眨眼间,沈放舟眼前又挤满了纯粹的空白。

与上一次的渺小虚无感不同,沈放舟只觉这次自己?似乎既能动动胳膊也能弹弹腿了,看来剑灵还是对她?这个前前主人很不错的,至少现在都愿意舍给?她?一具身?躯了。

不过,话说云前辈呢,云前辈去哪了?

沈放舟皱眉刚想?出声?找一找云别尘,下一秒眼前却陡然?一亮,刺眼的阳光直愣愣地打在眼皮上,沈放舟下意识别过头去。

尽穹苍你又把我带哪去了?

还没有等眼睛熟悉浮动的光晕,鼻翼间却嗅到了熟悉的香气。蜂蜜的甜香随风而绕,绕着绕着便和黏糊糊的湿润蒸汽一起扑进了衣襟。

“喂?喂!你究竟听没听见我说话啊,你这个奇怪的人到底进不进城啊?不进城就别挡道。”

“就是就是!我都饿了一早上了,就等着进妖都吃点东西呢。”

“欸欸欸你怎么不出声??别真是个聋子吧?”

陌生的呵斥声?响起,而后?是义?愤填膺般的附和,沈放舟睁开眼睛,然?后?愣在原地。

日上三竿,骄阳滚滚。叫卖声?打闹声?不绝于耳。目之所及皆是拥挤追堵、眉飞色舞的魔族人,沈放舟僵硬地抬头,这个角度,她?可以清楚地看见曾经的的魔宫。

死河蜿蜒,屹立其上的魔宫却没有一丝一毫恐怖森寒的气息,成片染料将外墙渲染成柔和的白色,一只机关长生鹤傲视群雄般立在房檐上,每过一个时辰,